恶心人,在此时提拔了献粮仓给楚军的孟郡郡守,又让孟郡郡守带着厚礼前去游说一些大楚旧臣。 被孟郡郡守找上的那些个地方大楚旧臣,都是和孟郡郡守一样会见风使舵的货色,李信怕他们当真带着城池降了前楚太子,气急败坏之下,这才下令杀了被送礼的几个官员,派自己信得过的臣子前去顶上。 地盘是保住了,只是他名声也更臭了。 跟随他从祁县一路打上汴京的心腹老臣们赶紧劝诫他:“前朝余孽污蔑于陛下您,陛下您又何必上赶着前去认?” 李信将汴京文人唾骂他的诗词扔至老臣脚下:“你瞧瞧,那些个只读圣贤书的,是如何把这罪名按在朕头上的?朕就该诛他们九族!” 老臣没看那些尖酸刻薄骂李信的诗篇,道:“陛下,您若是如此,失尽民心,就正中前朝余孽的下怀了!” 李信冷喝:“那你说如何是是好?” 老臣面皮苍老如松树皮,一双眼却亮如鹰隼:“驻军于扈州皇陵的,是大皇子麾下的人,您不忍将大皇子推出去,那不还有个沈彦之吗?” 李信眼中精光乍现:“你的意思是,把挖皇陵一事,全推到沈彦之身上?” 老臣道:“正是,正好他沈家和楚氏皇族有夺妻之恨,传出去也不怕天下百姓不信。” 李信大笑:“好啊!就让他沈家和前朝余孽狗咬狗罢!” 在一旁奉茶的小太监垂首不语,却不动声色扫了一眼献计的老臣。 …… 当天夜里,就有密信送到了沈彦之手上。 他看完信,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在烛火下竟显出几分瑰丽:“想让本世子当替罪羊,也得瞧瞧他那两个好儿子愿不愿。” 他将信在烛火上一燎,冷眼看着燃为灰烬后,才吩咐道:“去见大皇子。” 自从派去扈州假意攻城的那支军队被盖上了挖皇陵的帽子,二皇子一党没少在朝堂上打压大皇子。 大皇子对沈彦之心中有怨,但更恼的,还是那带兵的主将,怎就好死不死地跑去了龙骨山扎营?给人送把柄到手上。 此刻听闻沈彦之求见,足足晾了他两盏茶的功夫,才派人将人引了进去。 见了沈彦之第一句话便是:“沈世子好计谋啊,本王落得如此境地,沈世子可满意了?” 沈彦之拱手道:“襄王殿下息怒,下官同您是一条船上的,又岂会害殿下?前朝余孽会自掘皇陵污蔑殿下,下官也是始料未及。” 大皇子被封为襄王。 “但下官以为,金将军带去的人马,正好在龙骨山遇到了楚军,想来那楚军是早在山上了。”沈彦之说完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眉头紧锁:“你是说,前朝余孽一早就想挖他们自己的皇陵?” 沈彦之颔首:“正是。前朝余孽一举夺下四城,手中军队也在一夕之间壮大,听闻他们治军有方,不叨扰百姓,这养兵的银钱从哪里来?依臣之见,前朝余孽本是暗中开挖皇陵,以皇陵中的宝藏养兵,只是不巧被金将军碰上,这才顺势把挖皇陵的罪名安到了金将军头上。” 大皇子听完狠狠一锤几案:“混账!那前朝余孽竟敢害我至此!” 沈彦之顺势劝慰:“殿下先息怒,皇室陪葬的金银都有徽印,他们若要转手,肯定不是一星半点的转手,等带有皇室徽印的金银大肆出现在市面上,顺藤摸瓜,便能把背后的前朝余孽揪出来,叫天下人看看,自掘祖陵的是个什么东西。” 大皇子心头的火果然被压了下去,对沈彦之也缓和了脸色:“幸有彦之助我!” 沈彦之垂下眼,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讥讽之色,道:“眼下最棘手的,还是二皇子那边。” 一说起二皇子,大皇子就恨得牙痒痒:“他这些日子没少在父皇跟前弹劾本王,剑都挥不动的孬种,也只会搬弄口舌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