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额头,鼻尖,面颊,下颚,细碎又缠绵。 颈下传来轻微的刺痛,秦筝小声地吸了一口气。 这吸气声像是刺激到了楚承稷,他更用力地在她锁骨处咬了一下,才埋首在她颈窝,呼出的气息灼热惊人。 “不出声,也不拒绝,是任我为所欲为的意思么?” 压抑着情动,他清越的音色变得有些哑。 秦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腰腹发力,一个翻身就把他给掀了下去,反客为主压住了他。 楚承稷方才一直用手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吻也只是单纯的吻,并未动她衣襟。 秦筝就是实打实地坐在他身上了,两手分开按着他的两只手腕:“你敢么?” 因为刚才翻身的动作,她衣襟松散开来,隐约能看见里边湘妃色的束胸长裙,黑发蜿蜒钻进领口,瓷白的锁骨上那颗针扎似的红痣处,还有一圈淡红的牙印。 楚承稷额角浸出汗来,她禁锢着他手腕,他便也不挣脱,只直起上身去吻她,比任何一次都凶狠。 “笃笃——” 屋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赵将军被孟郡郡守带兵围杀!仅他一人重伤归来!” 屋内二人神色具是一变。 …… 沈彦之围城之时,楚承稷派林尧夜扰敌军,赵逵则趁机带五百精锐暗出青州,埋伏在了前往孟郡的必经之道上,其目的就是为了截断朝廷大军的粮道。 可谁也没想到,孟郡郡守竟得了消息。 前朝太子集结起来的几千流寇,在他看来如何能与朝廷大军抗衡? 青州被夺回,前朝余孽伏诛,在不少旧臣眼里都是必然的事。 孟郡郡守本不愿趟这趟浑水,却又怕事后李信责怪他毗邻青州却不发兵相援,便听从门下幕僚的建议,取了个折中的法子。 他不参合青州的战局,只派手下能将围杀截道的那支流寇,到了李信跟前,便也能说自己尽力了。 赵逵不知孟郡郡守的用意,以为他们是要前去青州相助,带着五百弟兄一路血拼,重创孟郡孟郡派出去的那队人马,他带去的五百精锐也无一人生还,他身中数箭,全靠身形膘壮,才没伤到要害,一路逃回青州城,方至城门处就因失血过多一头栽下马去。 底下的将士匆忙前来通报与楚承稷。 宋鹤卿得了消息也匆匆赶来同楚承稷商议:“孟郡之危近在眼前,青州落入殿下之手的消息过不了几日就会传回汴京,李信势必还会派兵前来围城,殿下不如发檄文以告天下,声讨李氏逆贼,光复楚氏,大楚旧臣们总有些会前来效命。” 楚承稷神色沉静:“李信不会再调兵前来,闵州若是失守,倒是会让调往闵州的那两万人马折回来攻打青州,需得在那两万兵马折回来之前,再拿一城,同青州形成掎角之势。” 宋鹤卿迟疑:“闵州已是强弩之末,淮阳王如何会缓下攻打闵州?” 一旁的陆则笑道:“我修书一封与家父,让郢州陆家那边拖延拿下闵州的时日。” 宋鹤卿恍然大悟,拱手道:“殿下深谋远虑,老臣佩服。” 楚承稷看向他:“檄文就劳烦宋大人主笔。” 话落又看向陆则:“你与王将军点兵五千,前往孟郡。” 宋鹤卿以为他要攻打孟郡,连忙规劝:“不可!殿下不可啊!孟郡素来有淮南粮仓之称,朝廷屯兵上万于此,加上孟郡地势险要,城防坚固,贸然攻城使不得!” 楚承稷嘴角噙了一丝薄笑:“谁说我是要攻孟郡?” …… 秦筝料到过拿下青州后不会太平,只是没想到这份不太平来得这般快。 楚承稷开始备战,宋鹤卿声讨李信的檄文一发出去,楚承稷拿下青州击退朝廷守军的消息也长翅膀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