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没料到竟是这么个乌龙,自己大晚上的等他回来就为了问这个,她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为了挽回几分颜面,她佯装镇定道: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相公了,不过往后相公若是有相中的姑娘,直接与我说便是,若是传出些捕风捉影的话来,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唔……” 楚承稷突然侧头堵住了她的唇,捏着她双颊的力道罕见地强势。 秦筝傻了。 他整个人看似温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凉薄感,唇倒是出奇的柔软。 四唇相贴,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秦筝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唯一的触感只剩贴着她唇的那片温软。 她两辈子的初吻,没了。 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又好像过了许久。 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桌上那半截烛火颤抖着,几欲熄灭。 楚承稷退开时,秦筝还在呆愣中没回过神来。 他看她一眼,黑眸深沉:“别再说这些惹我生气的话,你是有多低看我?还是低看你自己?” 收回掐在她雪腮的手时,指尖在广袖遮掩下蜷缩起来。 狂跳不止的脉搏并不像他声线那般平稳。 楚承稷起身欲去屋外吹吹冷风,却被秦筝拽住了一角袖子。 他站定,垂眸看她,因为心里强压着那些陌生的情愫,面色瞧着有些冷。 秦筝见他板着张脸,心里快乱成一锅粥,无意识抿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唇畔:“相公那话里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相公今后身边只会有我一人么?” 楚承稷看着她攥着自己袖角的那只手,只觉心脏似乎也被什么软软的触角给勾住了。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更不会说那些黏糊糊的情话,却也感觉得到,他的小妻子这么问,明显是缺乏安全感,他眼神一软,道:“你当我有几条命,还会为了旁人去以身犯险?” 秦筝心头小鹿乱撞。 楚承稷蹲了下来,同秦筝视线平齐:“我不太擅长许诺,也不太懂如何对一个人好,但你曾经拥有的,比那更好的,我都会补给你。” 秦筝眼睫颤了一下,下意识攥紧了掌心问:“相公想补给的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楚承稷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想听实话么?” 秦筝点了一下头。 他坦言:“在东宫那会儿,其实并不想带上你。” 在楚承稷说出这句话后,秦筝就感觉离自己一直思索的那个答案不远了,她追问:“那为何后来又决定带上我了?” 楚承稷道:“你毕竟是我的妻。” 思绪却有些飘远了,原太子记忆里的她冰冷孤傲,东宫宫变时,孤立无援的她面对禁军统领,却能沉着应对暗下杀手,面对他这个“恶人”也伏低做小,楚承稷知道她是为了活命,却觉着他这个太子妃有几分意思。 既借这具身体重活了一次,他也不可能放任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管。 只是在马厩时,他以为她会选择藏在那里等沈彦之,她却笃定要同他走,那忐忑又充满希翼的眼神,像是被人丢下的小动物,当时瞧着的确怪可怜的。 谁知这一带,就带了一路,她非但没拖过后腿,还一次次地叫他刮目相看。 隐约之中,心底有个猜测,因为吓到过她,才一直没再提过。 若真是他想的那般,她对自己懂建筑工事一事严防死守,倒也不足为奇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