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割据,要同程兄说的那般有朝一日封候拜将,林某好奇程兄看好的是哪路反王罢了。” 太子那双看似温和的眸子深不见底:“三月之后,寨主便知了。” …… 从太子房里出来,天已经蒙蒙亮。 院中几个仆妇已经开始洒扫。 先前接引他的汉子道:“厨房已经在备饭了,军师一晚上没合眼,若不嫌弃,不妨去弟兄们睡的房里将就歇息了一会儿,早饭好了我过去叫军师。” 用过饭还得去押着昨晚抓的几个西寨人去西寨那边,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裹出太子修长挺拔的身躯。 他转动着自己拇指上那枚玉扳指,淡淡道:“无需麻烦,你们下去休息罢。” 汉子是个嘴笨的,见太子这般说了,也不敢再叨扰他,离开了院落。 太子视线浅浅扫过对面的两间屋,秦筝应该就是歇在那边的。 想着再过一会儿秦筝估摸着就该起了,他在院中的石桌处坐下静等。 山寨里的仆妇都是穷苦乡下人家,一辈子都没瞧见过太子这样金玉气质的人物,偷偷摸摸看了他好几眼。 等打扫完庭院,便进厨房给他沏了壶茶。 太子顺便问了句:“不知我夫人歇在哪间屋?” 仆妇想起昨夜过来的那个神仙妃子般容貌的女子,听太子称呼她夫人,一时间只觉得这二人顶顶的般配,笑答:“那位夫人在大小姐房里。” 太子听说秦筝跟林昭睡在一间房,倒也不觉意外,他向仆妇道了谢,在石桌前单手撑着额头闭目浅眠。 等天光大绽,喜鹊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时,瞧见太子坐在院中,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忙揉了揉眼。 太子听到开门声便醒了,掀开眼皮的瞬间喜鹊莫名地心底发怵。 她结结巴巴道:“程公子怎在这里睡着了?” 太子看了一眼天色,道:“刚坐下没多久。” 喜鹊想起昨晚秦筝来这边了,小心翼翼询问:“程公子是来接程夫人的吧?” 她指了指旁边那间屋:“程夫人昨夜跟大小姐一起睡的,不过后来大小姐来我房里了,现在房里就程夫人一人。” 寨子里都是粗人,不讲究,也没有那些大户人家家中女子闺房外人不得入内的规矩。 喜鹊这么说的意思是太子要去看秦筝的话,直接进去就行,不用大清早地坐在院子等。 但太子只说了句:“多谢。” 半点没有要进屋去的打算。 喜鹊摸不清他想法,太子虽然看着斯文温雅,但喜鹊还是不敢一个人同他多待,不解地看他几眼后便往厨房去了。 长风穿庭而过,院中那棵梨树飘落下来的花瓣又洒满了庭院,太子按了按被自己睡得发麻的那只手,想起喜鹊的话,唇角无意识扯出一个弧度。 以某人的睡姿,倒是不难猜测林昭后来为何又去跟小丫鬟挤一间了。 茶已经冷透了,他端起浅饮一口,淡淡的涩味在舌尖弥漫开。 一盏茶快喝尽时,房门才又一次打开,这次打着哈欠出来的是林昭。 她瞧见太子跟尊望妻石似的坐在那儿,有些纳罕,想到他可能是一宿没睡跑这儿来等秦筝的,心底又莫名地升起一股暗爽。 林昭走过去故意道:“这么早就过来等阿筝姐姐啊?阿筝姐姐还在睡,估摸着还得有一会儿才醒。” 太子淡淡点头:“昨夜内子在此叨扰了。” 林昭赶紧道:“哪里会!阿筝姐姐抱着又香又软,我可喜欢阿筝姐姐了。” 她边说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