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相公?”秦筝叫了好几声他都毫无反应。 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滚烫惊人。 “怎么这么烫!”秦筝更担心了。 这么一直烧下去怕不是得烧成个傻子,必须得把温度降下来才行。 秦筝想了想,拿起太子的剑把自己袍角割开一道口子,用力撕下袍子的下摆。 这身从医馆大夫那里弄来的袍子是棉质的,吸水性很强。 她把撕下来的袍角放进江水里浸湿,拿起来拧干后,叠成一个小方块,再用手掌快速摩擦布料。 高烧得用温水擦拭降温,直接用冷水会导致体内寒气更甚,眼下她没条件弄温水,只能把帕子搓得温热了再给太子敷额头。 等帕子被他脑门捂烫了,秦筝又放水里浸一遍,拧干搓热后继续搭在他脑门上。 只可惜效果甚微,太子还是没有半点退烧的迹象。 秦筝又用剑割下自己一截衣袍,给他敷额头的同时,也用同样的法子搓热帕子后给他擦拭颈下、掌心、手肘窝的位置。 远处暗沉沉的江面突然出现数艘小船。 秦筝瞧见时,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手脚也一阵阵发冷。 那八成是水匪! 寻常赶夜路的小船都是乌篷船,并且会在船头挂一盏灯笼方便照亮。 只有水匪为了劫掠方便,才用这类无篷的小舟,怕打草惊蛇也不会挂灯笼。 秦筝手心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只盼着对方看到她这边也是无篷小船又没点灯,误以为是他们自己人才好,可千万别过来。 但秦筝的期望终究是落空了,那几艘小船呈包围之势朝着她和太子所在的小船开了过来,秦筝便是想逃都无路可逃。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在这种时候反而坏事,连忙抓乱自己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 对方将路堵死后,其中一艘船上燃起了火把,紧跟着响起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水匪窝里还有女人?”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道:“管他是公的还是母的!大哥,抓起来拷问一顿就是了,指不定能问出来大小姐的下落来!” 听到这二人的话,秦筝心底倒是升起几分希翼,这帮人跟先前那窝水匪并不是一伙的!似乎还有仇! 她忙道:“我们不是水匪,水匪劫了商船,我和相公是从商船上逃下来的!各位好汉好汉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她从袖袋里摸出剩下的一块碎银和那几百个铜板,全放到了船头:“我们身上只有这些了。” 对面船上的汉子们不知怎地全都大笑起来,仿佛是在笑她不知所谓。 秦筝咬着唇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们,先前在商船上秦筝听船客们讲了不少绿林的规矩,说是碰上劫匪后千万不能抬头,被抢了钱财好歹还能有条命,若是看清了他们的模样,保准得被杀人灭口。 那个痞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彪子,去看看船上那个男的。” 对方的船靠近,秦筝垂着头只能看到一只穿着草鞋的脚踏上了她这边的船,裤腿挽至小腿处,碗口粗的小腿上布满了卷黑的腿毛,手上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秦筝害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眼角余光瞥见上船的人用刀尖抵在了太子颈下,忙扑过去护住了太子:“别动他!要杀就杀我!” 她微仰起头,让遮住脸的乱发散开,水色粼粼,月色澹澹,她是这水色与月色间的第三种绝色。 太子重伤又高烧不退,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