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倒还好说,可牵着上皇家尤其是最有权势最尊贵的两人, 兰姨也没法子,只能日日来陪着她, 她也不是没劝孟晚陶这几日就先避避风头, 别来铺子了, 反正现在大枣小枣已经能全权接手, 就让她在庄子上松快两日。 但孟晚陶不肯。 她要躲在庄子里, 不是更让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人看不起?倒不如这么大大方方, 平心静气面对, 还能落个坦荡的态度。 这件事就是一个死局,运气差摊上了,云兰也只能由着她, 在铺子里陪着她时, 听到那些嚼舌根的,也听孟晚陶的强忍着怒火,不同他们争辩。 别说,她这个样子, 倒是让看热闹的人兴致淡了不少。 看热闹就是看别人的窘迫慌乱无措,人当事人都不当回事,围观的,自然少了乐子。 还把铺子里的生意又带起来了一些——毕竟看热闹也不能白白围着,围上来了,多多少少要买上点东西,虽不多,但原本铺子里的货每日里就不够卖的,倒是天天都能在午饭前结束。 能安安生生一起好好吃午饭,孟晚陶突然觉得,被当热闹瞧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承誉伯府可是翻了天了。 孟锦瑶和孟锦珊在家里摔杯砸碗,直是闹了好几日。 老夫人跟余氏她们也都气得昏过去好几次。 孟锦瑶和孟锦珊在家里摔杯砸碗,直是闹了好几日。 她孟晚陶被太后封赏的时候,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风头无量,伯爵府沾不上光就算了,还因着她不同伯爵府来往,害的伯爵府丢了大脸面,满京城都在看伯爵府的笑话。 现在她被当做了棋子,满京城也是看他们伯爵府的笑话。 这一切分明都是她孟晚陶惹出来的事,好的她们摊不上,坏的却要拉着伯爵府一起下水,天下竟有这样的道理? 可不是要把他们气死了。 偏生,那孟晚陶现在还若无其事地继续开铺子做生意,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都不知道羞耻和体面是什么,这种人……这种人,竟害的他们伯爵府处处被动。 老夫人醒来后,就一直痛恨捶床大骂,家门不幸。 孟司远和孟思宾,更是直接休了假躲在家里不出门,免得去了衙门被同僚嘲讽,抬不起头来。 不止他们两人,伯爵府的主子们一应都不敢出门了,就连下人出门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只日常采买的小厮丫鬟们,快快出了府,买了家用,又迅速回来,就怕被人堵着了询问奚落。 所有人都对孟晚陶咬牙切齿,偏偏这个档口上,满京城都看着,他们也不能对孟晚陶做什么。 背地里看笑话,可明面上,那也是太后和摄政王封赏的人,他们对她做什么不是打了太后和摄政王的脸么? 宫珏这么做,原本是因为她日日要庄子和铺子来回奔波,太累,之前京城传过孟晚陶与伯爵府不和,在京城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便在宫中运作了一下,赏赐了她一座宅子。 宅子价值可比前几次圣旨的封赏大多了,太后以为宫珏这是在打她跟皇帝的脸,便在第二日下旨封赏。 宫珏本就是想给孟晚陶送东西,太后这一行为,正好给了他正当的理由。 于是,便成了今日这种局面。 宫珏听到李渠回来汇报坊间传闻时,很是诧异。 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 看笑话? 孟晚陶的笑话也是他们能看的? 于是便又往孟晚陶那里送了一批东西。 价值连城。 太后得知后,在慈宁宫气的几欲吐血。 但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问身边宫人:“前些日子都传,摄政王总是捧着两个女式手炉不离身,怕是有了心上人,难不成这心上人是孟晚陶?” 宫人恭敬道:“那哪能啊,这孟晚陶虽说是伯爵府的三小姐,可出身却不行,母亲可是勾栏院出身的,摄政王那样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看上这样出身的女子?而且,选此女,对摄政王并无益处,他若真喜欢,把人接府里就是,何必这样把人置于风口浪尖,又没个表示?摆明了不可能是心尖上的人,就是同娘娘置气呢,打从摄政王回朝后,就处处同娘娘不对付,这次怕也是这么回事。” 太后一想也是,摄政王妃这个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他们这样身份的,婚嫁一事,那都是有众多考量的。 宫人说完,恭恭敬敬在一旁伺候着,默默等着太后自己想明白。 太后本性多疑,她说了这么多,绝对会动摇她的想法,就算不动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