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御赐之物,”孟晚陶笑了笑:“我戴着这个,给老夫人请安,怕是不合适罢?传出去,这可是藐视天威的大不敬之罪。” 周妈妈面色有些难看。 “还请两位妈妈跟老夫人说一声,”孟晚陶继续道:“我病的实在起不来身。” 外头,老夫人早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全,本来就气得不轻,又听她这般没规矩不成体统,还把已故的惠帝都搬出来,险些气炸了。 她推开扶着她的小丫鬟,抬脚就往屋里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病成了什么样子!” 见老夫人怒气冲冲进来,周妈妈和刘妈妈都紧张得不行,忙上前一人一边扶着她。 老夫人今年五十一岁,虽说早年因着三儿子的事病了几回,但到底养尊处优,瞧着依然年轻康健。 孟晚陶记忆里,有老夫人这个人,但从未见过老夫人的面,这会儿看着面前这个通身显示着尊贵的老妇人,孟晚陶只觉讽刺。 只论精气神,说她是老夫人,老夫人是她,都有人信。 这可是害自己穿来的罪魁祸首,孟晚陶盯着老夫人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看了看屋子,道:“老夫人难得来一趟,孙女这边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小瓷,给老夫人倒碗水。” 小瓷一脸茫然。 水? 是她们平日里喝的白水吗? 老夫人能喝那个东西? 见小姐也没有改口,小瓷只好带着一头的疑问,过去倒水。 小瓷倒水的功夫,孟晚陶又道:“孙女这里实在简陋,也没个软垫请老夫人坐,要不……” 她说着侧了侧身,拍了拍身旁的床榻:“请老夫人坐床上罢,我们祖孙也好享享天伦之乐!” 恶心人谁不会,她阴阳怪气向来满级! 原本看到孟晚陶这张与凤潇七八分相像的脸,老夫人就已经血气翻涌,再听她一口一个孙女,还什么天伦之乐,差点没把她气吐血。 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虽然从没对她抱什么希望,但长成这个样子,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还目无尊长,实在让她厌恶至极。 “不用。”老夫人冷声开口。 外面候着的丫鬟马上搬了个软椅进来,周妈妈便扶着老夫人在屏风处坐下。 “说罢,”老夫人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开门见山道:“什么事非要见我?” 孟晚陶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我要我爹的私产,还有我娘去世时留给我的遗物,不限于衣物首饰,还有我娘名下的田铺。” 凤潇当年好歹也是艳冠群芳,又是孟司壤给赎的身,手里自然不可能没有财产傍身。 相反,她不仅有,还有不少,这些都是兰姨偷偷告诉她的。 如果她娘没有变卖过资产,应该有两块良田,一个绸布庄,还有一个脂粉铺子。 至于现钱有多少,兰姨也不清楚,她便也没提。 她觉得她娘手里现钱也不会少了,但这是不好确定的事,再加上她都跟着去了边关,那边贫瘠艰辛,那几年,估计也花得差不多了。 离着那么远,她娘又从没想过一辈子都留在边关,再加上她在京城也没有亲戚,关系最好最信得过的就是兰姨,若真要变卖资产,她远在边关,这边的事,自然要兰姨帮着料理,兰姨没经手这事,那这些资产定然没有变卖。 边关可没人敢吞陛下下旨嘉奖的忠烈之士的遗物。 这些东西,也只能落到孟府手里。 在不在老夫人手里,她不知道,但老夫人肯定知情。 见老夫人脸色微变,孟晚陶就放心了,她果然知道。 “莫说你只是个女子,”老夫人对这个弄出这么大动静,却只为一点钱财的孙女,更是嫌弃到了极点,她脸色更冷了些:“就是个男子,不成家,也没索要家中资产的道理。” “家中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