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吃点东西再去。” “吃什么吃,点心都被你吃完了……松手!” “师妹想吃什么,我让人做了送来。” “什么都不想吃!你快放开我!” 成桓置若罔闻,将她拦腰抱起,一把拖回帐中。 姜琪一只鞋还没穿好,被他猛地一带,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就向后倒去,正正落入某人怀中。 她回头,怒目而视。 某人迎着她的怒火笑得狡黠,飞快凑近偷了个香。 姜琪瞪着他,脸却微微红了。 犯规!不带这样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他能从我设下的法阵里脱身,足见是精通此道的,叁清境内机关法阵虽多,但都不会置人于死地,只是用来迷困外来者罢了。他此时顶多是被困在了哪个阵中,师妹不如先填饱了肚子再去担心别人。”成桓边说边轻轻揉捏她的耳垂,欣赏手下这处渐渐染上浅粉的样子。 姜琪略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她发现这人特别喜欢把玩她身体的某个地方,一沾手就甩不开了似的。 最后姜琪还是在成桓屋里吃了饭才随他一起出的门。 ——这人在一些事上真是过分的执着。她说也说不过,犟也犟不过,只能服从安排了。 吃食来得很快,是一个中年哑仆送来的——姜琪才知道成桓这里是有服侍的人的。 她也的确是饿了,就着白粥吃了一屉汤包。 成桓拿一粒丸子调了点水递给姜琪,姜琪喝了,浑身的疲乏一洗而空。 “这丸子也是师兄自己制的吗?” 成桓正在用灵符清洁她昨夜换下的衣服,闻言看向她,道:“‘焕体丸’是师父给的,寺中弟子都有。” “师兄能匀我几粒吗?等师父出关我再讨了还你。” “师妹全拿去都可。” 姜琪身上穿着一件成桓的袍子,看着他指间的符纸,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问:“你既然有这法子能把东西清理干净,为什么昨晚还要带我去浴池?” 成桓心虚地咳了两声,别开眼装作没听见。 姜琪知道自己这是被坑了,不过事后再去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思,遂揭过不提,换了衣裳,终于要去找人。 白日里的上清境与夜里大有不同。 细竹青翠,郁郁幽幽,一眼望去顿生清凉旷达之感。 两人沿着林中小径寻觅踪迹,一时无话,耳边只闻风过竹海拂起的碧波涛声。 走了半晌,姜琪忍不住打破平静,没话找话:“平日里师兄不用去大殿共修早课吗?” 成桓望着脚下散落的竹叶,不解道:“为什么要去修早课?我又不是来当和尚的。” 姜琪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跟着师父修行,难道不需参禅礼佛?” 成桓一愣,也停住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解释道:“师父他并非佛门中人。” “可是他分明一副佛家做派……”姜琪还记得当初见到那人时,他脑顶锃亮,拨捻佛珠,抬手就给了她几卷经书抄。 成桓失笑:“确实唬人,但也就是做个样子,他老人家是不信这些的。” 姜琪缓缓开口:“老?” 他那时候看上去二叁十岁,就算过了六年,也怎么都算不上老。 “我朝至今已六百余年,历二十又叁代,共传叁十帝。” “而四百年前,师父便已入镇国寺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