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雁夜以冰冷的视线紧盯着,在他面前十米远处,拄着拐杖站着的佝偻老者。 “有什么事,老头。” 名义上是他的父亲,更是间桐家实际上不知多少代之前的先祖。可是,雁夜对其没有丝毫的尊敬不说,真恨不得要杀了对方,并生吃了对方的肉……如果这一切都能够消除他眼底隐藏着的畏惧的话。 此时雁夜的身边,其实一直站着身穿铅色重甲的servant_berserker。但他心里明白的,只要脏砚想要取他的性命,一催动他体内的虫子就能达到目的。 他并不怕死。或者说,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一定比死亡更可怕……刻印虫啃噬他的血肉,侵蚀他的神经。整个身体,左半边已经全部麻痹,青筋一条条露出体表,如同一根根蜿蜒的蚯蚓。 他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近一旦上街,全都是戴着兜帽,隐藏着身形。 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打败那个强夺了禅城葵的男人,将葵从魔爪中救出来。 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了。也恨脏砚一年前才告诉他。如果解决了那个男人,剩下的生命,他完全可以赌一把……赌自己能否使用一次令咒,依靠berserker杀死脏砚。 “桀桀桀……”看着这个后辈在自己的诡计中饱受折磨,脏砚很是开心地笑了。比起得到圣杯,他竟然还能够找到这样的乐趣,可真是没有想到啊。 “雁夜,不要这么绝情嘛。忘记了吗?你现在的力量,可是求了我之后才得到的哟。” 雁夜完好的右眼,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不是因为被脏砚的话打动,恰恰相反,他的自尊受到了这句话的伤害——明明最不想要,也是自己当初舍弃的间桐家魔术。最后,反而不惜生命与尊严,也要去掌握。 他心里苦笑一声。如今,还站在这里的,名为雁夜的驱壳内。除了拯救禅城葵这个目的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是的,他舍弃了一切。 “直说你的目的吧。”他的嗓音变得冷静了些,“我可不想多看你哪怕一秒。” 脏砚仍是以难听的嗓音笑了笑。可是,他看着雁夜的目光,变成了蔑视。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嘛,算了,我也不是为了要你的报答才这么做的。” 僵尸般枯瘦外表的老者佝偻着背,在笑容收敛后,怒气冲冲地说道:“间桐家已经被毁了,你知道的吧?我需要你使用berserker来帮我的忙。” ‘你真正心疼的,是被毁的虫室吧?’雁夜在心中冷笑,“今晚上,我有另外使用berserker的地方。”他朝着就站在旁边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骷髅面具女子。 assassin最后的一员,在刚刚,已经将今晚上会发生的大事告诉了雁夜。所以,雁夜心底现在有那么些兴奋……他将要使用berserker大肆破坏一场了呢。 “她说的,我也知道了。”脏砚不为所动,反而以魔鬼一般的语气诱惑雁叶道:“他今晚上,与servant一起,都分不开身。那么,城堡那里会怎么样呢?不想使用berserker,去看一看吗?兴许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哟。” 脏砚在说完这样的话后,就一直观察着雁夜。 结果,雁夜的视线斜斜看着地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