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秦淮河畔再遇,想来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林瑞问起对方这一月的事情:“瞧你如今混的很不错,这一月里都做了些什么?” 齐铭道:“我原就是从家里分出来,分得了些家产,全部变做了现银藏在身上,之前是因着赶路财不外露,如今到了江南这销金窟,自然该挥霍起来。” 林瑞道:“那你如何敢告诉我?不怕我谋财害命?” 齐铭嗤笑一声:“就你那点儿心思,你还没下手,已经被我察觉了。” 林瑞听着心里高兴,齐铭其实是信任他了,所以才告诉他这些的吧!那他们这回是真能结伴同游了?不过这回他不会再主动提起了,非得让齐铭求他不可。 “你为什么和家里闹翻了?以后打算去哪里?” “我爹死了,我大哥大嫂便提出了分家,我们家几代都是开镖局的,我武学天赋高,人也机灵,从小我爹便带着我走南闯北,还带我认识了许多叔伯长辈,局里便有人说我爹想把镖局传给我。 我们兄弟原来感情挺好,但这么天长日久的被那些谣言影响,终究是生分了,我大哥成家后,和我更生疏了,我爹死前把我妹妹嫁了出去,对方是我们同门长大的师弟,我也放心,那边我是没什么再牵挂的,留在那儿也没意思,还不如出来走走。至于以后,我一个友人在洛阳,写信叫我过去呢,左右我也没去过,想着游完了江南,便过去吧。” 齐铭提起往事,语气中有些酸楚,也就是因着这个,他两次拒绝林瑞结伴同游的邀请,连亲兄弟都能如此,更何况这半路结交的朋友呢,不过这三番两次的,大概真是缘分。 林瑞忍不住道:“我也没去过洛阳。” 话说出口林瑞便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不是说要让齐铭求你吗?你怎么又自己提起了?等下又让齐铭笑话,让你嘴贱! 齐铭这回倒没拒绝:“好呀,我们游完了江南,就一起过去。” 两人找了间小酒馆,点了盘红烧牛肉,小鱼干,一碟子花生米,再有几个凉菜,坐在一处喝了半宿的酒,天南地北的唠嗑。到酒馆要打烊的时候,两人才带着五分醉意互相勾肩搭背地走。 “快宵禁了,我住的客栈离这儿近,去我那儿挤一晚呗!” 林瑞嬉笑道:“好呀!不过我没衣裳穿,穿你的!” 齐铭也笑:“好。” 两人回了客栈,便叫小二抬了水上来,林瑞先洗,又换了水齐铭洗,等齐铭洗完澡出来,林瑞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齐铭无奈一笑,将林瑞挪好,自己睡在了另一头,两人抵足而眠。 不过这两人都是七尺男儿,床就这么长,脚都伸到对方嘴边了。林瑞睡死了不觉得,齐铭却觉着煎熬,虽说林瑞的脚不臭,可毕竟是脚呀,总不可能冒香气的。 齐铭心中憋闷,忽的坐了起来,揪着枕头去了林瑞那头,将林瑞往里头挤了挤,在他身侧躺了下来,嗅着林瑞身上淡淡的木樨香气,安心入眠。 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宿醉一夜,两人都难免头疼,林瑞这个白斩鸡更甚,齐铭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些后,又给林瑞也揉了揉。清醒些后,齐铭便叫了水上来,一边给林瑞拿衣裳,“你想穿什么颜色的? “宝蓝吧,宝蓝色精神,你呢?” “我穿月白的。” “白色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