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要是不报,就对不起老子在江湖立足的名声! 看来这帮土匪脑筋确实不太聪颖。 为了套出对方更多信息,谢小弥挣开焦亦琛的怀抱猛然回头呛声道。 是你们自己脚滑跌进池子,又赶上命数不好被莲花藤绊到,要寻仇也去找莲花藤去,怪我们作甚! 没什么理智的暴戾土匪最是容易被简单的话语激怒。 刀疤男果然如谢小弥预料的一样,听到他的话之后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伸直手臂用刀尖指向他和焦亦琛,额上的青筋暴起数根,和那条疤痕交织在一起,露出可怖阴鸷的样子。 要不是这条狡猾的鲛人藏在池中,兄弟几个哪有那么巧先后都被藤子缠住!不要嘴硬了,那个黑衣服的肯定是那条会吐紫珍珠的鲛人!只要抓住他,咱以后就有享不尽的各种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了! 刀疤男的语气愈发亢奋,四个手下情绪也蓦然被刀疤男的话语调动起来,仓啷啷拔出长刀加速朝焦亦琛冲来,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赶快束手就擒吧!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这可没有池塘再让你们为所欲为了! 好好跟我们回去,哥几个还能挑个温和的方式帮你哭出来。 这些挑衅并没有引起焦亦琛内心半分波动。 他动作敏捷,灵活闪身,轻松躲过对方一招招毫无章法的猛攻,手中挣扎的野鸡发出咯咯咯几近崩溃的嘶鸣。 锋利的刀光在他四周飞舞,划出一道道寒冽的冷光。 在听闻二人整段对话的过程中,焦亦琛的神色由阴森到释然,又从殷切转为无奈。 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不过是群唯利是图的贪婪小人罢了,至少他们能够坦然承认自己心底的欲望,这可比那些明明许诺过别人,结果为了一己私欲就背信弃义的伪君子多了一份难得的英勇磊落。 罪不至死,却也极为难缠。 焦亦琛的身手堪称无懈可击,仅用四拳就让四人躺倒一片,不费吹灰之力,躲闪过程中飞扬的鸡毛也飘然掉落,覆盖在土匪的身上,刀上,还有一旁将要熄灭的篝火。 晕头转向的野鸡不再发出一丝叫声。 刀疤男见到自己四个得意手下被打得七零八落,一个个呲牙咧嘴地抱着腹部,发出阵阵惨痛的哀嚎,额头上的汗唰的流下来,神色慌张,脚下的步伐颤颤巍巍,微不可查地正在缓慢退后。 焦亦琛拍了拍皱起的袖口,朝着刀疤男冷漠开口。 以后再来找他,或者找我,只有死路一条,记住了吗? 刀疤男闻言扑通一声跪倒,持续发抖的双手贴地伏在身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嘴里还止不住地念叨。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往后再也不敢造次了,是小的们被金钱蒙了眼,有眼无珠,我们真的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啊 焦亦琛眉头微皱,似乎不愿意听这些讨饶的话:以后逢人不许说出我们的踪迹,也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存在,听见了吗? 是是是! 刀疤男低着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随后拖拽着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仓皇逃离此处。 焦亦琛看着那些人狼狈逃窜的身影,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惟有对死亡的恐惧才能震慑住这帮毫无信用的人。 希望他们在见识过自己的实力并且以为自己就是鲛人之后,能够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出来找那书生的麻烦。 天光大亮,朝霞似锦。 溪边的篝火由于没有人继续添加柴禾,最后一阵飘入天际的薄烟也挥散不见。 谢小弥僵直地站在焦亦琛身后,双手死死握住两颗泥巴蛋,泛白干裂的泥壳受力脱落成块落下,在接触地面的一刻被摔得粉碎,一如此刻他破碎的心。 他刚才是在保护汐昀吗? 谢小弥深深望着焦亦琛的背影,鼻子不禁泛起阵阵酸楚,前所未有的担忧席卷全身。 焦亦琛这样分明是将鲛人的身份认下,从而引人耳目,代替汐昀受人追捕,这样显然的维护行为,他不知道自己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吗? 他对那条小鱼就感情那么深厚吗? 从系统给的资料上看,他俩明明只有几面之缘啊,而且还是在数百年前他俩都还小的时候,不过是焦亦琛一厢情愿非要感恩图报,不愿意欠人恩情才有机会再让二人见面。 他对那条小鱼那么好干什么啊 谢小弥心里酸溜溜的,可是爱人乐于助人又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会带我去找他的对吧?焦亦琛蓦然开口,方才狠戾的神色统统消失不见,与其说他是在确认,那平和的态度更像是在征询意见。 谢小弥闻言,心里更堵得慌了。 他快速剥去手中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