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不知为何,林雪芙觉得沈从白说这话的语气,很像在笑? 她抬头,却见他面无表情,“我出去一趟。” 林雪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人已经如一道影子般,一个闪身,翻了窗,又一次消失了。 林雪芙暗暗地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用再丢人了。 她转身继续捣药散,捣了一半,只觉得肚子饿得心发慌,于是又从柜子里拿了几颗果子裹腹,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便解了外裳,熄了灯就寝。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她仿佛回到了许州白府,虽是个不被看重的庶女,但白家在许州也是有名的富商,白老爷喜热闹好面子,每年都会办上几次宴席。 她梦见了吃白父的生辰宴,那桌上是烤得皮焦肉嫩的小乳猪,煎得焦黄酥脆的小鱼饼,能让人吃得满口红油的羊肉汤,熬得软糯带胶的银耳雪莲…… 她咽着口水,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幸福地嚼了起来。 沈从白将打包过来的吃食摆在桌上散开后,就来到了床边打算叫醒她。 然后就看到了林雪芙闭着眼睛,粉色樱唇不停地动着,似在吃着东西,边食,还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怜的姑娘,这是在梦里填肚子呢! 沈从白顿时发笑。 梦里哪里能吃饿,林雪芙只觉得越吃越饿,紧接着就饿醒了。 睁眸,就见面前那近在咫尺的笑颜,她惊得瞪大了杏眸,那粗糙温热的大手,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惊收尽数给按了回来。 林雪芙睁着杏眸,见是他,终于是回了神。 沈从白见她不慌了,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林雪芙咬着唇,只觉得唇上似还带着男性陌生的檀香气息,她抿了抿唇,故做淡定:“您怎么又回来了?” “你还没给我换药。”沈从白答道,却是双手一背,那只捂了她嘴的手,轻轻地握着拳头,中指食指,轻轻地,抠了一下手心处。 那儿,似还留着少女樱唇的触感,温软得叫人想再碰一碰。 “我现在起来给您换药。”林雪芙一听,也未问他刚刚为何又跑了,只说道:“您能转过身吗?我身上只穿了亵衣。” “嗯。”沈从白应道,走向了窗边,背对着她。 林雪芙赶忙掀了被子,起身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幸好这尚书府里冬日里都烧着地龙,所以这会儿起床也不觉得冷。 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沈从白脑海里不自禁又想起了那一纤细的身段,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还有女子背上,那一抹红痣。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只觉得这屋里一下子又热了几分,让人有些冒汗了。 “好了。” 林雪芙穿好了衣裳,这才喊他,看向他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他旁边桌上的吃食。 “这是?” “我怕你饿得没力气抱药。” 原来他出去是给她带吃食了,林雪芙心里一阵暖流涌动,鼻头有些酸。 明明只是一份很简单的吃食,但是,这样的用心,却是她身边那些所谓的亲人,都及不上的。 她轻轻地道了句谢:“多谢侯爷。” “赶紧吃,吃好了上药。” “是。”林雪芙应了一声,这才坐到了椅子前。 荷叶叫花鸡,水晶蹄子,松子糕,梅花枣糕,每一样都是那么好吃,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