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安回到书房,可书房只此一间,没有其他相连的房间,他甚至连桌子底下都看了,没有时年的痕迹。 乔遇安又去了卧室,但我是空旷到一眼就能看到底,想要在这个环境里藏个人,未免有些太难了。 卧室里有间主卫,乔遇安走过去推开门查看,却依然空空如也。 难道是在姜小米发疯之后,时年离开了别墅?可乔遇安刚才抱着姜小米下楼的时候,别墅的门分明是反锁的,时年应该不可能离开才对。 时年!乔遇安站在卧室门口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喊了一声,但回应他的只有这偌大别墅里微弱的回音,可就在他准备再去其他房间试着去找一找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地板上的一些痕迹。 地板是深棕色木质地板,室内光线很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痕迹,刚才乔遇安只顾着找人,压根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现在才看到地板上竟是滴滴点点的血迹,从书房里一直蔓延到卧室衣柜前消失了。 乔遇安想也没想的直接打开柜门,时年在衣柜的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头,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而他的手上则沾染着鲜血。 时年。乔遇安蹲下身,一时之间却不太敢触碰他: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可时年没有回应他,眼睛迷离的看了他一眼后,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的倒向了一边,失去了意识。 乔遇安小心翼翼的将时年抱了出来,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最深的伤口在肩膀处,被剪刀狠狠刺了一个血窟窿,左右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有的伤口只是轻微滑过,而有的则又长又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伤口到现在都还在流血不止,让时年原本就接近病态的脸色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乔遇安不敢耽搁,简单的把伤口止了一下血之后就直接将时年背在背上下了楼。 他的确是医生不假,可家里也只有一些常用药,对于时年现在身上的伤口必须要去医院处理。 将时年放在副驾驶的时候,姜橙也匆匆的从1号别墅赶了过来,远远看到时年衣服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小米伤的? 从伤口上来看,是。乔遇安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车身走到了驾驶座旁边打开了车门: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带他去医院。 好。姜橙也说不出别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乔遇安就已经给今晚在急诊值班的同事打了电话,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副驾驶的时年一直在发抖,纵然他还在昏迷并没有醒过来。 乔遇安伸手过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冰凉到不像是一个活人的手。 到达医院,乔遇安跟着急诊室的同事参与救治,但即便如此,时年身体的颤抖仍是没有停止下来,他似乎在怕,不单单是怕之前姜小米给他造成的伤害,似乎还有别的,但是在他醒来之前,乔遇安也不好说他的反应到底是为了什么。 伤口处理好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缝针的地方是乔遇安亲自缝的,他的缝针技术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乔遇安不希望他留下什么疤痕。 不需要缝针的也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发炎,医生开了药,给时年打了点滴。 和乔遇安都是老熟人了,负责医治的医生也就没客套,问乔遇安: 这人谁啊?怎么伤成这样? 乔遇安想了想说:我邻居。 需要报警吗?医生不太放心:这根本就是故意伤人啊。 乔遇安不能说报,却也不能说不报,毕竟这件事最终要如何解决是需要看时年的意思的,他当然会争取原谅,但如果原谅不了,不管什么结果也是乔遇安他们应该承担的,毕竟错在自己。 等他醒来我问问他的意见吧。乔遇安笑了下:今天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什么?我本来也是今天值班,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请我吃饭,我也不能不去。医生拍拍乔遇安的肩膀:行了,我去忙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休息室待会儿,他没什么事儿了,估计得明天才能醒过来了。 好。 同事离开之后乔遇安并没有回去休息室,虽然检查结果证明时年身体的发抖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乔遇安还是不放心,决定守一晚上。 一晚上,时年的颤抖几乎没有停止过,偶尔深睡眠的时候会稍稍放松,但持续不了多久便又开始发抖,乔遇安一直没离开,从夜里到天亮一直看着时年,他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 其实按理说,姜小米虽然出其不意的伤人,但时年总归是个大人,是个男人,不应该被伤成现在这样,可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乔遇安却想不通。 天大亮的时候时年才算是长时间的稳定下来,不再发抖了,乔遇安松了一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