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抓不到观众的眼球。”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国内还是有很多后辈有两把刷子的……就像那个,叫什么来着?宋?” 段昱时接上去,“宋宛。” “对、对。”付箐点头,“我看过她的以前的作品,她的毕设做的尤其好。” “说起来,小段是不是还投资了她的新电影?” “对。”他说,“今年贺岁档。” 可芙提听到的却是宋舅舅喊他小段。 她听过太多人对段昱时的尊称,什么阶级什么年纪在他绝对的资本面前好像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而他自知担得起,于是都谦虚地承受下来。 这样亲昵的叫法,长辈对小辈的叫法,是因为什么搭建而成呢? 连付箐都要客气地喊一声段少的人。 芙提抿了口酒,倒不是再为这种小事吃醋,而是对自己不该分散出去的注意力感到懊悔。 与她无关,却夺走了她一部分的心神。 她觉得好丢脸。 被他注意到了,在暗色灯光下轻轻撮捻的手指。这是今晚他第一次主动和自己搭话,他问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是不喜欢场合还是不喜欢自己坐在他旁边。 芙提说都不喜欢。 他没有受伤的样子,反而许诺,“五分钟,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五分钟后,他寻了个由头把芙提带走了。像当初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脱身一样行云流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会在背后说闲话。 芙提觉得脸热,但她也不止疯一次了。 清吧侧门出来是红色石砖堆砌成的楼梯,下面有一个小小露台,段昱时不仅偷走了芙提,还偷了一瓶气泡酒。 “估计等综艺拍完了,就要开始宣传了。采访、营销、通告,一个都少不了。” 他说的是有关于宋宛的电影。 芙提点点头,她说她知道。 黎慈都会通知她。 “怎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她知道段昱时为什么这么问,段昱时也知道她肯定会否认。 最注重效率的人开始愿意陪着她做无关要紧的小事,问一些没有意义的浑话,明明对人生不起任何作用甚至浪费时间,如果放到以前,芙提觉得自己分手的时候应该会更舍不得这份难得。 有时候她甚至会庆幸他所谓的百分之十。 他说,“我以为你可能会问我和宋流玉为什么分手。” 开了瓶盖,气泡上涌着都快溢出来,见他伸手递过来,芙提赶紧喝了一口,免得弄脏衣服。 “又不重要。”她说。 “嗯?什么不重要?” 芙提不答,她反问,“沉老师有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没有,但我知道他想知道。”段昱时看着她嘴唇流连过瓶盖,眼睛里烧着黯淡的火焰,“你就这么喜欢他?” 芙提还是不答,她说,“那我为什么要问。” 她看起来……也没有很想知道吧。 这里靠近大山的出口,可以听见汽车的鸣笛。灯火、山风、酒精,好像都在脑子里出演话剧。 “我和你说过,爱情是不分好坏强弱的,你记得吗?” 芙提抬头,对上他柔软的视线。 “我知道你胆怯甚至懦弱,悲观甚至喜爱逃避,但这些都不能称之为缺点。人有好胜心、嫉妒心、虚荣心、攀比心都是正常现象,如果你不能用正常的心态去看待这些观念,反而觉得它们很肮脏的话,那么时间久了,整个世界都会变得腐烂。” 他说,“不要约束自己的缺点,而是找到能够接纳它的办法。” 他什么都知道。 可芙提心想,这份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很了解,而是因为他见过的人太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