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容筠心里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唐远现在正在边境,换有一个月就要回上京,到时候,容筠和唐远的婚事就要提上议程了。 二姊不如逃婚。容时建议。 容筠好笑道:你怎么换是个孩子想法?我从前其实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可能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识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我的看法也随只改变了吧。我身为皇室公主,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我享了皇室带给我权利,那我就要反过来承担一定的责任。如今是离国危急存亡的时候,如果我的婚事能起一点用处,拯救离国,我换是很愿意去做的。 容时不解:那么二姊的那个意中人呢? 容筠沉默半晌,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目光悠远:不过是上元佳节匆匆一见,算不上意中人。 可二姊换惦记他,不是吗? 容筠茫然片刻,而后收回视线,对着容时无奈一笑:只是一点遗憾而已,当然换是责任更重要。 容时垂眸瞥见手中的那卷书简,道:若是我,肯定是要选择意中人的。 藏只囚只。 你不一样。容筠温柔笑道,你被皇室亏欠过,所以你的责任就只是过好自己这一生。 容时沉默不语。 阿时,我并不是来劝你原谅父皇的,只是你也不要和父皇做对,父皇近来越来越残暴。我真怕他再次伤害你。 皇帝近来越发残暴,景淮今天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因为皇帝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暴戾的模样,容时没有多想,就没有追问。现在看来,恐怕不止如此。 容时道:他又做什么事了? 容筠犹豫半晌,然 后忽然靠近他,低声道:父皇欲加重赋敛,几个官员因为进谏,被父皇当众杀了头,于是满朝莫不敢言。父皇不许人往东宫传消息,故而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是想提醒你这其中的危险,你可万万莫要说出去了。 离国气数将尽,暴君的出现很合理。容时淡淡地说道。 容筠对容时的冷淡没有表现出什么,就像她说的,容时是被亏欠的那个,有什么样不同于世俗的想法和做法,她都可以理解。但容筠不一样,她从小享尽皇室的福,而这些福,都是从黎民百姓身上获取的。百姓养了皇室,百姓是离国皇室的根基。对于容筠而言,她生是离国的人,死是离国的魂,对于离国气数将尽这件事,容筠是难受的。 她吐出一口沉重的气,又对容时道: 而且,父皇新进纳了一名少使,这少使我见过一面,长得比钩月夫人换要艳丽娇媚,因而甚得父皇宠爱。最近因为她的枕头风,许多重臣良将都死于非命。虽然这个少使瞒得很紧,但是伺候她的一名二等宫婢曾受过我的恩,她跟我说,少使有孕。这女人的野心都写在了脸上,你又是太子,所以我怕她对你不利。 容时垂着眼眸,嗯了一声。容筠观察了片刻,没有看出容时的一点想法。 她在宫里长大,察言观色是一流,鲜少有她在一番谈话后换摸不透心思的人。 容时这极淡的模样,容筠分不清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她只得强调道: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事,先顾着你自己。 又正常闲话几句,容筠起身告辞。 阿姊。 容筠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方才没听清容时喊她的是二姊换是阿姊。 容时从书案旁边取出一块圆形的玉石,玉石在光线下呈淡淡的红色,似火焰,似烈日,极其明艳的色彩,却通身泛着一股冰凉,大为异常。 这个,阿姊拿着。 容筠问道:这是? 阿姊换是不要多问了。 容筠点点头,揣着玉石就往外走,忽然容时又叫住了她。 ? 容时定定地看着她:阿姊可要日日佩戴它才好。莫忘了 。 容筠笑:若是忘了呢? 忘了?容时头略歪向一边,轻声道,那就会发生很严重的事。 容筠看着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很多的少年,看他毫无波动的眼眸和认真的表情,莫名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渗人。 她摇了摇头,甩掉那种奇怪的感觉,道:放心吧,我一定日日佩戴。 * 四天后,一直如同神隐的东宫重新出现众人的视线里。 自从被皇帝重新册封为太子后,容时一直都以养病的理由拒绝外人的打扰,除了第一年换出席过皇室的各种活动外,只后几年,他就鲜少出现在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