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手表,是他半个月前找人订做的,表盘内侧不起眼的地方刻着YAN三个字母;而孙晓飞他们送的礼物则一个比一个离谱, 有给盛延送自己写的字美其名曰有价无市的墨宝的,有给盛延送棒棒糖的,还有给盛延送教辅资料的。 整个生日会的氛围热络又愉快,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才散, 一伙人里除了程末都喝了酒, 盛延也喝了些, 不过他酒量好, 丝毫没醉,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识恍惚,所以他和程末只好一个一个把人送进出租车, 等他们忙完这些都已经十点半了。 他们吃饭的这个地方就在一中附近, 离家里也近, 所以送走其他人后,他们俩便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家。 晚上露重,风吹过时带来丝丝凉意,见程末缩了下脖子,盛延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套在程末身上。 程末愣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没, 不用 盛延抓过程末的手握着:别感冒了。 感受到从盛延掌心传来的温度, 程末的视线飘忽了一下,沉默地走了两步后他又想到刚才盛延也喝了不少酒,便借着夜晚的灯光打量盛延。 盛延对他笑了下:怎么了? 盛延的笑容明朗阳光,总是很有感染力,程末也笑了下,他走到盛延左侧,换了只手握着。 虽然盛延看起来没有丝毫醉意,但程末还是不太放心让盛延走人行道外侧。 盛延见程末换边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嘴角上扬,干脆两只手都环上程末的肩装醉:同桌,我看不清路了。 程末被他这番动作搞得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扶住他。 盛延顺势趴在他肩窝里笑,热气打在程末脖颈弯里,程末不自在地缩了下脖子,将盛延的胳膊拿下来:别闹 盛延又笑了下,站正了些,不再整个人都缠到程末身上:你男朋友酒量好着呢,放心。 程末心情很好地勾了下嘴角,抓住盛延的左手腕,看他送给盛延的那只表,大小适中的表盘映衬着盛延线条分明的手腕,很好看。 盛延也顺着他的视线打量那只表,骄傲地说:还是我男朋友疼我,孙晓飞他们送的都是些什么 程末笑了一下,想起那堆礼物里还有个粉嫩嫩的发夹,好像是赵越送的,他突然有些好奇,以前他们应该也给盛延送过这种礼物,但他怎么没在盛延家里看到过。 你以前都把这些礼物放在哪儿?程末好奇地问。 盛延笑了下:都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反正不可能摆出来。 两个人边走边聊,回到家,盛延带程末去看他以前收到的礼物,将抽屉拉开,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个芭比娃娃,程末震惊地瞪了瞪眼,犹豫地问:这是谁送的? 盛延也是不忍直视,拿起那个芭比娃娃看了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赵越 说到这盛延啧了一声,干脆把赵越今年送的那个粉色发夹拿出来夹在芭比娃娃头上。 程末又看了看抽屉里的其他东西,发现孙晓飞他们大概每个人都有各自送礼的偏好,孙晓飞的每年一封贺卡雷打不动,只不过今年换成了毛笔字;钱进还给盛延送过自己画的画,在旁边写着盛延的名字还打了个箭头,意思就是这画的是盛延,不过程末丝毫看不出画上那个火柴人跟盛延有丝毫相似。 他有些忍俊不禁,盛延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想笑可以笑出来,我又不会怪你 程末本来不是那么想笑的,但是一对上盛延幽怨的视线就忍不住了,笑了好一会儿,盛延盯着他看,耐心地等着他笑完,等他后知后觉地停下时,只感觉眼前一暗,接着盛延的吻铺天盖地向他砸来。 心跳失去控制,程末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盛延的衣服。 这一吻尤其长,盛延停下来时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亲了亲程末微红的眼尾,叹息着说:同桌,好想快点到三月十五 程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三月十五是他的生日,脸上瞬间像是有火在烧都快成年了,他不会不明白盛延的意思。 他们俩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平时其实也会有那方面的冲动,他能感觉到盛延的忍耐。 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程末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对上盛延的视线,他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他也不确定现在是不是问的时机,但现在这会儿他们好像确实需要转移一下话题。 盛延程末的视线飘忽了一下,说得结结巴巴的,你知道,怎么,两个男的怎么 虽然程末没说完,但盛延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一滞,揽在程末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想到孙晓飞之前给他发的科普小论文,盛延心尖有些热,闭了闭眼,他克制地亲了一下程末,声音沙哑:我们还没到考虑那个的时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