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吃,还有海货。 泡发了两天的切花刀珍鲍、百爪鱼、鱿鱼花、屠场现牛肚,吃了肉,还有素菜。 解冻后的小方块豆腐在汤水中吸满了精华,再过上南地的香油碟子,庆脆脆一边吃一边嗦嘴。 有点烫呀~~~ 花样多了,各种都搭调开吃,一不留神就吃撑了。 她有些羞赫,实在那碗猪蹄饭太好吃了。 猪蹄儿皮炖得油汪酥香,裹上一小勺米饭,搁上块肉皮,一小许酸菜,送到口中.... 她咽咽口水,不敢再想了,“我站起消消食,你吃着吧。” 那饭桌太有诱惑力了,远着些为好。 堂下有空,她踱步散着,“今儿是正月初二,庆家那处我是不回了,明儿要么你去或者我让王丰稍一份礼?” 王二麻子无所谓,“你觉着好就行。” 年前岳丈家送过节礼,是他去的,三宝说他爹将岳母娘存钱的匣子凿开了,里边的铜板票子都腾挪干净了。家里闹了好一场。 听说小姨子还让底下的婆子回来过,指着岳丈劈头盖脸骂一顿。 他说了以后,只当脆脆是要去再给撑腰的。毕竟岳母娘挣那些钱也不容易,一点一滴都是血汗钱呢。 出乎他意料,这一次媳妇没表示,只说且看着吧。 明儿是初三,小姨子一家肯定要回,依照小姨子如今的性子,只怕打起来都是轻的。 他也不想去了。 “不去了。节礼就备好,让王丰跑一趟。岳母娘知道你肚子大,总不会多说别的。” 至于岳丈,那是个糊涂脑子,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第二日下晌,二房这边就引来得了走亲戚的庆翘翘。 年前的时候,朝中评考,郑大江这些年在军户做得不错,从七品的官儿往上挪了挪,成了百户,手底下管着一百个士兵呢。 庆翘翘头一年做军官太太不知内里,闹了不少笑话。 不过军户所是正儿八经靠本事的,郑大江争脸,上官挺看重。同僚的妇人们渐渐接纳了她,相处得不错。 这不,大年下人这一身打扮气派。 头面是一整套的嵌红宝石赤金首饰,青面飞纹白狐绒底的披风,走路也不像以前在村里一样,端着夫人的架势,一步步稳当又大气。 屋中坐定了,脖子上金镶玉的项圈引得谷雨和立夏止不住地夸。 庆翘翘哈哈笑,受了夸奖心里高兴,大年下的出门,怎么会没有金粿银元宝,便大大方方地赏了。 谷雨和立夏不敢直拿,看上座的夫人点头,这才伸手接过。 上过茶果点心,便往外边候着了。 只有自家姐妹,庆翘翘也不端着,原形毕露。 “进门碰上姐夫了,你妹夫就跟着一并上山了。运气好,下晌吃个獐子肉啥的。” 她拿了一颗福橘剥着,“年前买了新院子,搬家险些要了小命。幸亏是赶上年了,要不了一家人还得挤在那小院子里头呢。” 郑大江当着小旗,做差事的时候捞油水的机会多。 这些年庆翘翘也能沉住气,一直攒钱够买一间二进的大院子才舍得花。 她家里两个孩子,大闺女已经满地跑了,小的还在床上成天唔吱唔吱地嚎哭。加上小厮、丫头、老婆子,一家七八个挤在军户那小院子里,过得挤扎。 她一来待见王家这种二进的院子,敞阔还气派,买的新房舍重新修盖都是依照的这处。 听她嘚吧嘚吧,庆脆脆觉得脑袋疼。 这才进门多一会儿,这人嘴巴就没歇着。 于是截断她话头,“别说你家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房子还是庆脆脆托保人给寻摸的。 “你从那头过来,家里怎么样了?” 庆翘翘说到这个就乐呵,“我还说咱爹不老实,出来了可得给娘撑腰了。谁曾想咱娘自己本事,是把自己的体己收回来了,连带着咱爹锁着的箱柜子都放在她屋舍了。” 没错,她娘自打庆翘翘出门后,便将自己的东西搬到西屋,和庆父各住各的。 用庆母的话来说,她是多看一眼庆父都觉得不耐烦。 庆脆脆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人是会变的。 不说庆翘翘如今进退得宜,和军户所千户太太那是亲热的姐姐妹妹,就连钱婶子、马婶子每天手底下管上百号人都不曾乱套。 她娘自己想出的丸子汤生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