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躲着不见人。 可镇上却不一样,这里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谁,不会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她,生人迎面都是客气笑意,有些机灵的商家见了她,还给足了礼数。 进了院中,柳大早已经烧好热水,他们在市集上吃了不少东西,什么炸豆稞、蜜馅糖包、滚豆圆子,所以几人都不饿,不再烧饭。 临睡前,庆脆脆进到庆翘翘的屋子,见她没睡下,盘腿坐在床上,眼巴巴看着那盏四面绘故事小人的彩灯。 “明年海货上来,约莫年中五六月的时候,王家要在县里开一间新铺子,到时候你跟着一并去县里吧。” 庆翘翘停下拨拉的动作,盯着她姐姐看了半晌,“我去干嘛?” 庆脆脆道:“你不是喜欢热闹嘛。县里比镇上还热闹,你自己手里有钱,到时候靠着商铺寻摸一个小院子,请上老仆妇看护,以后就在县里过日子吧。” “我不去。我一个人怕。” 睁眼说瞎话,方才一说让她去县里,分明瞧着眼里亮晶晶的,简直比一侧的花灯都要烁人了。 “就当是帮我盯着铺子,到时候村里杨厚德,就小芬哥哥,以前叫杨狗蛋,他会去做掌事,远天涉地的,我要在村里搭工坊,盯着秘方炒料,总不能叫你姐夫和我两地分开吧。你不是最担心你姐夫娶小妾嘛?” 庆翘翘急急道:“我那是不愿意让庆柳占便宜!” 声音急切,心虚就露出来了。 “行吧,反正我在家也空耗着,到时候帮你盯着些。但是我说在前头,县里都是新奇事情,我可不保证时时......哎,我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 庆脆脆懒得听她嚼没用的东西,事情说了,让她心里有盼头,不至于整日阴郁着,晚娘脸一挂,动辄就是惊天动地的话。 白日里把她吓了老大一跳。 小姨子伸手管姐夫床上的事情,说出去叫怎么一回事? 惯例梳洗完,庆脆脆像往常一般靠在丈夫暖呼呼的怀里,打算安神睡觉。 跟着庆翘翘逛街,真是险些走断腿。 睡意朦胧,总觉得后背漏冷风,她往后缩了缩。 ......冷风好像更多了。 而且...她微扭头含糊道:“夫君,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黑暗中的另一人咽下口水,像是忍受着什么一般,憋出两个字——“我!热!” 腰眼以下更往后缩了一点。 庆脆脆:“......” 你不热,我也不搂着你睡觉呀。 “你躲什么呀?” 这会儿她也觉出不对劲了,混沌的脑子被冷意冻出清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撑着枕头起身回看身后人,却见他整个人跟只虾一般蜷着,一摸脸,哎哟,还是一只烫熟的红虾呢。 “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我点灯,让柳大出门给你叫大夫....” 黑灯瞎火啥都看不清,庆脆脆右腿刚跨过丈夫的‘病躯’,原本下地的动作被突然袭上腰间的滚烫手心止住。 下一瞬,上下颠倒。 她以为身体不舒服的某人整个人伏在她身上,鼻息间都是浓烈的男人喘息,胸膛起伏剧烈,不知何时,她的心跳也跟着他一般激动。 庆脆脆并非什么都不懂,上一世进县太爷后院前,媒婆春娘子教了她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绘本红页子书,被迫着学过不少。 都是用来在床上讨好人的技艺。 可....她从来没想过用在自己和王二哥身上呀!!! 这种微妙又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小会儿却好似一整天,她只觉额间脖颈间都是细汗,上面的人不仅没有平息下来,相反,好像越来越‘病重’了。 ....是热得厉害! 她咽下口水,侧过头看向一侧:“不然,我帮帮你?” 一直咯着她呢。 王二麻子只觉撑在枕侧的手臂哆嗦得不像话,原本还能控制住的感觉,因为她扭头软着嗓子说话,像是春日河堤嫩柳荡在水面上一般,一波又一波撩拨过来。 他猛地卸了力,同她紧紧相贴,含糊地发出一个听不懂的音节,大脑袋贴在她香汗黏腻的细长颈上。 他不会记错,这一处是白的。 ...还是香的。 庆脆脆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颈侧一啄又一啄...还有一啄。 她难耐地嗯哼一下——不仅啄,还张口咬人呢。 好凶! 她觉得有些委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