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感受她给予的温暖,他本可以继续忍受荒芜星的严寒。 他没有怪罪相月的意思——能得到她的垂爱已经是最感激的事——却又不知道该怪谁。 或许该怪自己。 张鹤无数次想,如果他早点进第七军团就好了,如果那次战役他也在就好了。 即使星际战斗机的单人驾驶舱狭小而逼仄,他就算是蜷缩在她脚边也要赖着不走,永远看着她。 相月失踪后,经过军部地毯式搜寻,很快被判定了战亡。军部给张鹤放了长假调整心态,他却用来一次次徘徊在她失踪的战场,又恳求搜救队不要放弃她。 有无数次,他看着漆黑的虚空,胸腔里快要爆炸的情感令他想声嘶力竭地哭喊,企图得到寥寥回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明明是坚信她只是失踪的,却无数次难过得想死掉。 他没有想到,相月回来以后,他还没来得及狂喜,又被新的痛苦淹没。 他是知道相月以前在军校有多受欢迎的,甚至当初的第七军团里有不少人就是因为暗恋她而追随她。她当初要和他结婚时,他还被那些男男女女明面切磋实际暴打过,虽然相月后来罚了他们。 现在的相月还会吗? 会有新的追求者,有年轻的肉体,与她相似的心境,和相当的寿命可以一起走到最后。 他们会来挑衅他,分走她的注意力,甚至是她的爱。她还会那样坚定地选择他吗? 他爱她,却只能以这样老去又残破的身体。 第七军团的驻期本就快满一年,相月待了没几周又要一起离开。军部也顺势给调回首都星,方便安排相月去军校带一阵子学生们。 相月情况特殊毕业很早,是以现在的军校里也多得是与她同龄的人。 张鹤又暗搓搓地开始焦虑了。 离开荒芜星的那天,张鹤请了半天假去聚居区,相月问他去做什么,他只磕磕巴巴地说去给她买礼物。 等他回来问他要礼物,又说等晚上到了首都星再给。 相月好奇,但也尊重他的隐私。只是感到新鲜:以前生怕她注意不到他的小狗,现在也有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了。 到首都星已经半夜。军用的星际飞船上有训练舱,相月几乎十个小时都泡在里面,模拟实战,又线上切磋,疯狂吸收这些年错过的知识和技巧。 也因此错过了张鹤术后疼得几乎滴下冷汗的样子。 回家的氦式飞行器上,张鹤已经神色如常。相月有些困倦,懒懒地靠着他的肩膀假寐。 “到底是什么礼物?” 进了家门,相月不想动,挂在张鹤身上,贴在他耳边问他。 “这就给你看。” 他抱她上楼去卧室,却没有回身去取礼物的意思。 相月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他,张鹤却开始脱衣服。 “又想要啦?……这是什么?!” 骤然拔高声音,相月瞪大了桃花眼,瞌睡一下子惊醒。她近乎是摔下床,靠近张鹤好看个清楚。 他只解开了军装腰带,半褪裤子和内裤,露出自己的性器。 半勃的茎身上有两圈珠子,不是很密,一圈大概四五颗。 深红的阴茎衬着黑色的军裤,看起来狰狞又色情。 相月一时失语。 “……我去做了入珠。荒芜星上很多医院都有资质做这个的。” 他是从前听那些男妓私下交流时提起的。烟馆有时也有女客,他们说用这个可以弄得她们更舒服,也能延长时间。 张鹤垂着眼不敢看她。相月一向坚持要他爱惜身体,连被要求踩他阴茎时都轻得像足交,肯定不会准他去做入珠。 他还没有这样忤逆过她。 “……疼吗?” 相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性器在她手下昂得更硬。 “不疼的。” 其实快疼晕了。这样敏感的部位,他怕影响勃起不肯用麻药,即使全自动的机器操作精密得当,做完又给泡了一段时间修复液促进恢复,还是很难捱。 但是他想到相月的样子,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行,异物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