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两声,掉出两瓶饮品。 哇,居然一次出了两瓶,女士弯腰拾起饮品,随手递过一瓶来,谢谢你的帮忙,这瓶送你。 不用。他刚说出口,饮品就被塞到胸前,于是他道声谢将饮品握在手中。 怎么不喝?哦哦,忘了你不爱喝甜的,你拿我这瓶。女士用咖啡换走他的雪碧。 他复又握着咖啡,面上一副奇异神色。 您知道我?他问。 女士显得诧异,她低声嘟囔着什么,抬头解释: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应该都不喜欢喝甜的吧? 你知不知道凹凸一中在哪里?女士问他。 他看看女士背后硕大的凹凸第一高级中学,熟悉感再次漫上心头。 刚刚我问了几次路,都说就在这附近,怎么就是找不到地方啊。女士无奈。 于是他再次抬起手指指她的身后,向她示意。 沉默蔓延开来。 她背身就走:谢谢谢谢,我走了哈。 他站在原地等待,看着女士被门卫拦下,两人交谈几句,她朝他指指,注意到他的视线,向他招手。 这是我弟弟格瑞,我毕业好几年了所以想回母校看看。 她用这种理由混过门卫的关卡,自信迈进校门,接着念叨着班级一无反顾朝宿舍走去。 绕了一圈走回原地,似乎是终于注意到他还留在这里,她快步走来问:请问二(14)班在哪里? 他简单指明路线,睁着懵懂双眼的女士一边附和表现得十分理解,一边在他说完紧跟着问: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 学校刚放学不久,不算宽广的道路稀稀拉拉缀着学生,路过他们皆是强压八卦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女士在二(14)教室外,先扒着门框偷偷看里面,然后才安心走进教室。 他听到她换了一套说法,说要替自己的妹妹取点东西。接着熟门熟路坐在位置上,抽出本教材,教材里空无一物。 那里本来夹着一封信,刚刚被她匆匆塞进书包一起溜走了。 那是他写的回信。 这次换他快步走向她,按上她将要合上的书,他问:你是谁? 值班班委凑上前要替她回答,没开口就被他瞪退。 事情其实有点复杂。双手搭在栏杆,远眺夕阳的女士幽幽说。 距离我突兀地来到十年前,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新换的5G手机并不能像它吹嘘的那样完美向下兼容,不管重启多少次,反复开启飞行模式多少次,唯一的变化就是逐渐减少的电量。 家是不能回了,但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对回去也无济于事。这时我瞥到眼熟的校服,立即决定干脆去曾经上过的学校看一看。 但我高估了自己的认路能力,低估了十年间家乡的变化。连问好几个人,就是找不到学校在哪里。 冬春交接的季节,气候寒冷干燥。连着打几个喷嚏,我感觉喉咙有点痛,但是买水的时候还是习惯性选择雪碧。 瓶子在架子中倒下,撞上玻璃卡住,朝下看原来这不是第一个卡住的瓶子。 这可是我翻遍全身找出来的钢镚儿啊!我恨恨拍打玻璃。 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的声音响在耳畔,转身我看到披挂单肩包的学生指指按钮。 十年前的我或许认不出十年后的格瑞,可十年后的我肯定记得拒绝自己的初恋混蛋啊! 虽然这个拒绝是我的误会,虽然解开误会后我被迫跟他在一起了,但这不妨碍我看到他就想报复回来的心情。 我能不能做作业?着实不想阅读茶几上的书籍,我抱着书包问格瑞。 这种情况下做让人头秃的物理题似乎都不是折磨了,看到格瑞点点头,我几乎是感激地拿出作业摆开。 一本本资料砸在茶几激起的轻风,足以吹起单薄纸片。 把五叁放到桌上后,我傻傻看着飞在半空的纸片。薄荷色信纸打着转,不屈不挠靠近房间内另一个人,最终落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前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