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德郢哟了一声,道:“果然是你们的人?我看他漂在水面上,惨兮兮的,正想拿来练一练僵尸,又怕是你们的人,炼成了被你们讨回去,可惜了材料。” 紫涴神色平静,欠身道:“多谢前辈救他。” 德郢一挑眉,道:“看你说的不像真心话——莫不是你和他不对付,盼他早死?哈哈,那我倒是枉做好人了。救了这小子,得罪了一个佳人,不值得。人我放在这里,你是救治也好,趁机弄死也好,总是不关我的事。对了……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今天不开会了?” 紫涴调整过表情,竟看不出什么异色,笑意盈盈道:“是,请各位暂歇一晚上……” 德郢道:“好极了,我正想歇息。床准备好没有?我要宽三丈的大床。” 紫涴笑道:“前辈要想要,当时就有,大床新被单,热水好饭菜。里面请。”这一声却说得好似客栈的老板娘似的。德郢大笑,拍了拍她肩膀,道:“辛苦了。”转身进入。紫涴没想到他竟然动手动脚,本能要躲,却是被拍个正着,心知自己修为差的太远,异色一闪而过,躬身道:“前辈走好。” 目送他离开,紫涴笑道:“这位前辈也很有意思。几位的房间想必也布置好了,请进吧。”说着示意旁边宫娥带路,又随手叫过人来,轻描淡写的吩咐道:“把他抬进去。” 正在这时,只见一朵黑莲花从水面上浮过来,到了水府门口,化作一个黑衣和尚,正是那黑衣僧人普灵。他一下来,叫道:“好厉害,好厉害。上面全闹开了,翻天覆地的找,地皮都挖开了三尺。快把水府的隐匿大阵打开,只怕一会儿要下来人查呢。咦……横剑道友怎么了?” 紫涴见他到了,心中暗自不爽——正如那德郢所说,她和薛横剑虽然不说深仇大恨,却也不对付好久了,她有心趁他病,要他命,无声无息要他死,现在普灵到了,未免有所不便,别说这两人向来交好,就是不过平平,也不能让自己随意削弱本地力量。 既然办不到,就不能强办,紫涴分寸还是拿得准的,面上掠过同情之色,只道:“他不小心失了风,不知被谁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我去开隐蔽大阵,薛道友就由你来看顾了。” 程钧几人到了后面,但见水晶宫后一排数间配殿,早已准备妥当,几个宫娥领路,其中一人道:“德前辈住在东边第一间,几位前辈怎样安排……” 姚圣通一声不吭,往最西边一间配殿走过去,到了门口,道:“女人住在我隔壁,和尚住再隔壁。”说着走了进去。 肖璟生笑道:“一二三四五,定了一三四五,还给我留了一间,好极好极,我还道要住地铺呢。”说着也进了房间。 他既然认可了,程钧也没有意见,木如意修为最低,更不可能反对,当下点头微笑,转身进门,突然传音道:“两位道友,要不要来舍下一聚?” 程钧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转身进门。这次到来,他也觉得一头雾水,若能和其他来客私下交流交流,自然是再好不过。 进了中间那间配殿,就见窗明几净,布置的干净舒适,果然有三丈宽的大床。房中只有两个宫娥伺候,程钧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不需人服侍,两位施主请出去吧。” 两名宫娥刚转过身离开,就见两边墙壁同时泛起波澜,一男一女同时穿墙而来。 程钧站起身,道:“阿弥陀佛,不是在木施主的房间见面么?两位道友怎么光临舍下了?倒叫贫僧没有准备。” 木如意笑道:“道友说笑了,住在人家的地方,又哪有什么准备可言?只是这里是中间,最公正不过,与我们都算方便。再说句难听话,道友来的最是凑巧,并不似我们有所为而来,因此立场最公正不过,在您这里我们也都放心。这才冒昧前来。还望道友海涵。” 肖璟生笑道:“大师是心胸宽阔之人,当不会对我等小小心思多存计较。” 程钧道:“阿弥陀佛,无妨。”说着掐了一个不动明王印,道:“四周我来看护,并无其他耳目,几位道友请放心就坐。”将两人让到座位上,道,“正如两位道友所说,老衲乃是恰逢其会,正不知所措,能与两位道友交流,乃是一大幸事。” 肖璟生笑道:“大师言重了。在下也算适逢其会。只是我终究有所求,就被那府主看上了。相逢便是有缘,大家身在不同的位置,可以互相交流看法。说白了,东西两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