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少年见任东杨毫无表示,忍不住跳下来跟住:“喂,任东杨,怎么不理我!东杨,东杨,你看我好看吗!” 少年蹦蹦跳跳拦住任东杨的路,还转了个圈展示身姿,任东杨无奈,只好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论,少年的确是好看的。他有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嘴唇如花瓣一样鲜艳娇嫩,唇形圆润,自带叁分稚气,好在鼻梁高挺,中和了精致的皮相,带出明亮的少年朝气。今天他穿了一袭浅绿衣袍,纤腰一束,正合时令,像春日抽出新芽的小树。 任东杨诚实地回答:“好看。” 少年得意起来,跑过来拉住任东杨的手。任东杨不耐烦地甩开:“有事吗?” 少年问:“你跟涤愁姐姐关起门来在商量什么呀?你是不是又要出门了?可以带上我吗?我很有用的,上次在那个沙通帮,我也杀了好些个人,娘都夸我干得不错呢。我长得又好看,路上你无聊了看看我也解闷呀。带我去吧带我去吧,不要带重明这个闷葫芦啦。” 任东杨不客气地说:“白麟,你太烦了,想去的话问你娘去吧。” 白麟委屈地一撅嘴,不再说话,他娘——门主白苍——当然不会同意他跟着去。于是白麟也默默跟在任东杨身边,始终都要保持比重明更靠近一些。重明的脸上平静无波,即使被白麟排挤,表情也不曾有丝毫变化,只低眉顺眼地跟在任东杨身后。 走到自己房门前,任东杨扭头道:“还跟着我干嘛,请回吧!” 白麟丝毫不觉得被落了面子,仍是涎皮赖脸地笑道:“你考虑一下哦!” 进屋后任东杨吩咐重明:“照着出门四五天收拾一下东西,申正前出发,路上跟你详说。” 重明便忙碌起来,任东杨抱臂看了一会儿,又道:“我去师爹那里,你不用跟着了,等我回来吃饭。” 任东杨走到后山一处清幽的小佛堂,师爹陈临身着灰衣,跪在佛龛前,正虔心诵经。 任东杨并不打扰他,静静站在旁边,看着袅袅的香烟出神。自从六年前芜门灭了第叁个门派后,陈临就辟了这处小佛堂,与门主白苍分居,不问世事,虔心礼佛。白苍从此当他不存在,白麟崇拜母亲,也跟着冷淡了亲爹。只有任东杨与安涤愁会时不时来找他。 陈临诵完一段经文才起身,笑弯了一对月牙眼:“东杨来啦。” 任东杨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师爹,我又要出门了。” 陈临拉着任东杨坐下,怜爱地说:“出门要当心。东杨,不要为难自己,门主有这样的想法,便是你不做,也有别人去做。若你抗拒她,她又岂会饶你?这不是你的错,别让自己徒增烦恼。” …… 不到申初,重明已收拾妥当。门主正在闭关练功,任东杨只与安涤愁告了别,带着重明往江陵去了。 过了半晌,白麟大呼小叫地跑到安涤愁跟前:“涤愁姐姐,任东杨怎么走了啊!她不带我也就罢了,临走都不跟我道个别啊!” ———————————————— 改了一下门主的性别,最终觉得门主是个女人更合理。 师爹这块描写本来按着师娘写的,现在性别一换感觉好油腻,救命……等以后看看能不能修一下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