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来尝尝你奶奶的手艺。”慕斯年遗憾地说道。 “来吧,adair,我妈妈在家,我妈妈也会做饭的。”茱莉知道这些留学生在她家吃饭,都会给些钱的,她家里现在就住了两个。 夏桐看出了这孩子眼睛里的渴望,很容易便牵动了她自己的心,记得那一次慕斯远和程毓来自己家吃农家饭时,夏桐眼睛里的表情估计也就是这样的。 “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吧。”夏桐说。 茱莉的妈妈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唐山人,姓刘,叫刘瑛,她倒是一口唐山话没怎么变味,一听就是第一代移民。茱莉的中文则明显就比英文逊色多了。 刘瑛最擅长的是面食,包饺子很快,今天是中秋节,茱莉家的两位房客出去玩去了,没有在家里预定饭食,所以刘瑛见了慕斯年和夏桐很是有些意外,家里并没有预备什么好菜。 “没关系,你们有什么我们吃什么。”既然来了,夏桐也不想就这样走出去。 “饺子行吗?”刘瑛问。 慕斯年刚要说话,夏桐忙说:“行。” 慕斯年知道夏桐不怎么爱吃面食,在北京的时候,晚上的宵夜和早起的早饭会吃馄饨,但是也不仅仅只是一个馄饨,家里的食材一向丰富,慕斯年在这点上生怕委屈了夏桐,而且,他知道夏桐以前的生活条件不好,更是存了补偿的心思,只要是夏桐吃过了喜欢吃的,慕斯年总会不遗余力地寻了来。 这时,茱莉带着她的一个弟弟出来给夏桐和慕斯年见礼,十二三岁,这也就是茱莉的妈妈不能出去工作的原因,家里的孩子未成年必须有人看着。 慕斯年本来想带夏桐去看看他住过的房间,听说现在租给了别人,慕斯年只好带着夏桐在这家人的客厅转转,因为美国的家庭很注重隐私,他们不能随意进入到别人的房间里参观。 吃饭的时候,慕斯年问刘瑛,“听说老太太病了,老爷子这几年身体还好吗?” “都这个岁数了,能好到哪里去?这不想送到养老院去,可是我们没有这个条件,想申请政府的救济,我们家里还有这栋房子,实在是头疼。” 夏桐从刘瑛的嘴里听出了微词,慕斯年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对这家人家的遭遇比较同情,但是也只是同情老爷子,他觉得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这一辈子走来,肯定很不容易。 倒是茱莉知道了夏桐在哈佛念书,很高兴,说她在社区的围棋社学围棋,问夏桐有没有空去那里当老师,因为她觉得夏桐的名气和水平比他们老师要强多了。 “姐姐现在很忙,老师就不去当了,不过你有时间可以来看姐姐,姐姐教你下棋。” “真的吗?姐姐,你要多少钱学费,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不可以替你做事情来抵扣学费?”茱莉有些腼腆地问。 “这样啊,行,不用学费了,你每周来帮姐姐打扫一次宿舍卫生就行。”夏桐找了一个孩子能接受的方式,其实那一间小小的宿舍,还真没有多少卫生可以搞的。 “好,一言为定。”茱莉伸出手来与夏桐击掌。 “对了,我能不能问问,你今年多大了?会不会耽误你的高考?”夏桐突然想到了夏樟,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都在备考吗? “姐姐,我今年十六了,不会耽误我的学习。”茱莉忙说。 夏桐和慕斯年从茱莉家出来,茱莉的父亲还没有回来,夏桐问起了这一家的情况。 慕斯年口里的老爷子姓苏,叫什么慕斯年不清楚,只知道英文名字叫mark,慕斯年认识他的时候就应该八十四五了,妻子比他小三岁,叫rose,身体不好。据慕斯年说,是脑子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种病遗传到她女儿身上,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是女儿犯病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还能做做家务,慕斯年说的能做一手淮扬菜的就是指她。 当然,除了脑子不好,这母女俩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女儿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留了一个儿子,也就是茱莉的父亲。 “因为家里负担重,老爷子挣的那点钱都花到病人身上了,所以茱莉的父亲abel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在公立学校念完书,十八岁以后便开始挣钱养家,这是老爷子心里最大的遗憾和隐痛,说对不起孩子。” “那这栋房子呢?”夏桐的印象中,能住起别墅的人都不是穷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