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亚特兰斯,这一次,斯诺城也得交税是不是? 是。 希尔:税费是? 四成的收成。 希尔: 四成?怎么不去抢算了。希尔愤愤道。 老管家沉默不语地含着笑,熟练地换上温度正好的茶水。 希尔顺手喝了一口,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不行,四成太多了,我不会交的。 老管家并不感到意外。 反正殿下做什么决定,他都只会支持。比如这会儿,殿下这么说,他的脑子里就开始不自主地思考起避税的办法。 其实这些暗底下都有操作的办法,很多城主会选择贿赂过来收税的贵族,让他们上报时少报一些。 每三年一轮的收税是个肥差,每次到了时间,城里的贵族家都会抢得头破血流,为的就是这些贿赂。 希尔不高兴地瘪嘴:给贵族,或者给王室,对我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反正都很让人不爽。 希尔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一般过来收税的队伍会是什么样子? 一位贵族,一位教会的神使,配上几个骑士。老管家心中对这些规矩了如指掌,从善如流地接话道,斯诺城不是什么大城市,来得最多是个子爵,而且应该是去其他地方收税,顺带路过的。 说着说着,老管家皱起了眉,略显忧心:亚特兰斯比较麻烦,国王对您有了戒心,想必派出的人一定是他的心腹。 心腹,便不好收买。 这是老管家未尽之意。 不过,希尔却在分析了这些规则后,做出了决定。 希伯来,我不打算收买别人。 老管家脑袋上钻出了一个问号。 他不觉得,殿下会是这么老老实实交税的人。 当然了,我也不会交税。不就是一群收税的小队嘛,那么几个人,我们把他们扣在城里就好了。希尔愉快地道,反正路途遥远,路上有什么意外也很正常的嘛。 老管家:若是小队失踪,王城会派新的队伍过来。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嘛。希尔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内心的算计,就当是我的亲弟弟,给我送劳动力了。 反正进了他的城,那就一个都别想走。 王城里,清炒蒜苗突然打了个喷嚏。 师父? 小徒弟关切地抬头看向他。 清炒蒜苗揉了揉鼻子,摆手:没什么事,不是感冒。 小徒弟并没有说服:可是从昨天开始,这已经是第十三个喷嚏了。 清炒蒜苗大为惊讶:你还数了? 小徒弟幽怨地看着他。 清炒蒜苗干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真没感冒,放心吧。这是我鼻子耳朵都痒得厉害,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我。 他还要再说什么,可是门外却传来了通报声。 竟然是王宫里来人,说是国王请他入宫。 清炒蒜苗一拍后脑勺,这才想起,之前说好的今天要入宫给国王换药。 无论系统更新与否,见到国王,清炒蒜苗还是毕恭毕敬地觐见。 国王身上的症状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脸上的红疮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 恭喜殿下,病情已大有好转。清炒蒜苗检查了最新症状后,如是道。 国王糟心地挥了挥手:我不关心这个。我想知道,可否在头上戴一个兜帽? 兜帽并不会挡住伤口,但同时,又能盖住自己可怖的脸庞。 尤其是最近,他听了清炒蒜苗的话,不得不将这张脸暴露在仆人面前。 那一个个肿瘤大的疮疤布在脸上,仆人们虽然想要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但那微妙的表情、时不时瞥来的目光,都根本遮掩不住。 让国王如坐针毡。 而且,王宫里的消息其实并不隐蔽,几乎是他刚撤下纱帘,第二天,所有的贵族家和教会就都知道他得了「神罚」。 那些贵族还好一些,最多也就在背后偷偷笑话自己。 可教会就不一样了。 教皇当天就找到了国王,对着他一阵狠批痛骂。国王忍着气,甚至还交出了大笔的金银,教皇才同意做一个「净化仪式」,向众人宣布他依然是神明的宠儿之前只是有魔鬼趁虚而入,依附在了他的身体上。 国王挨了一顿骂,内心难免对清炒蒜苗有迁怒。 他甚至想过,研究出清炒蒜苗用的药剂后,就卸磨杀驴将人卸了的。 但国王之前送了一支空管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