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动容,那么此刻当轮到自己被教父的枪口指着,却是真正触及了Lun的神经,他从没想过属于教父的寒锋会对着自己。 一直以来,作为教父的头号崇拜者,Lun也不可能会做出惹怒教父的行为。 Lun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 教父先生,这是? 同样看懵的还有聂逍,但有了屠夫的事情作为缓冲,现在倒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随即,聂逍的目光在计良和Lun身上来回晃动,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这种情形,倒是他的机会。 而另一边,Lun仍在笑,只是笑容变得自然了许久,似乎已经镇定下来。 实际上,Lun手上是有一把枪的,就是刚才打中聂逍手背导致他失势的那把小巧玲珑的西格绍尔P365,这把手.枪颜高又实用,然而现在,Lun却没有用他对着教父的意思,即使他正在被教父用枪指着脑袋。 他觉得这只是教父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在这场以邮轮被炸毁为背景的舞台上,添加的一点调味剂。 Lun耸了耸肩,视线瞥过屠夫的尸体,微微一顿,然后笑道: 若屠夫在什么地方冒犯了教父先生,他倒是死有余辜,不过您其实可以告诉我,由我代劳,如此就不必脏了您的手了。 教父不可能有错,所以错的是屠夫自己。 聂逍再次刷新了对Lun的三观,对同伴皆是如此,果然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但聂逍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他还是记得Lun的手上有一把枪,虽然计良的行为令人困惑又不可捉摸,但聂逍知道若自己试图趁机逃离,Lun的枪口绝对会立即指向自己,并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空气中,又响起Lun的声音,却似乎含有一丝沮丧,仿佛是突然想到了教父这种变化的理由。 教父先生是不喜欢这个轮.盘游戏吗? 抱歉,是我的失误,没有事先弄清楚您的喜好,但目前这个情形,也只有这项游戏可以玩。 忽然,Lun眼神又是一亮,炙热的视线投向计良另一只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两个引爆器,之前从Lun那里夺过来的。 既然教父先生对这个小游戏不感兴趣,正好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就让这场精彩的戏剧进入高.潮的阶段吧。 仿佛已经可以看到,由教父亲手按下他布置的引爆器,绚烂的烟火在邮轮上炸开的精彩画面,不禁令Lun呼吸急促,眼神愈发炽热。 然而 我不会这么做。 计良的声音终于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之中,其内容却让Lun不由愣住,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下一刻,当着他的面,计良将手上的两个引爆器随手一抛,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便从阳台上丢了出去,落入翻涌的大海之中。 Lun愣愣看着,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计良的那句话让人不明白什么意思,那么他的举动就尤其鲜明了。 不仅是Lun,就连聂逍都被怔愣住,可以说,计良从头到尾的这一系列举动,都是那么的出人预料,让人猝不及防之外,又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想法是什么。 毕竟身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犯罪者教父,本该是与Lun以及屠夫身在同一条船上才对,然而现在,似乎、好像是、船翻了? 当计良扔掉引爆器,可以说是放弃了加速炸毁邮轮使之沉没的预谋,这与他们的计划背道而驰。 聂逍觉得,他协助警方勘破了那么多案件,却没有一次像眼前这一幕令他又是惊讶又是狐疑,虽然以他的处境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聂逍微微拧起眉,望着计良的眼神变得迟疑了起来。 而与聂逍若有所思的神情不同,Lun在怔愣过后,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依然用枪指着自己的教父,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的神色。 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猜到。 教父先生,恕我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的意思很明显。 计良说道。 而这句话,就等于承认了Lun的猜想,他无法接受。 为什么? 您并没有拒绝不是吗? 我以为您也是如此想的 Lun的语速越来越快,忽然,他猛地扭头对准了旁边的聂逍,眼中几乎扭曲的偏执与疯狂吓了聂逍一跳,又听Lun继续说道: 是他吗? 我知道由于您的真实身份,一直待在那些条子身边,但我觉得,这并不能作为影响到您坚如磐石般的意志的因素。 您与我们才是同类。 Lun重新望向计良,无比坚定地说道。 然而,计良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我自己。 计良难得说了一句实话,但落在Lun眼中,便是否认了他的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