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好而已,不要再透支自己的身体了,拜托......” 沈幸一愣,周锦韵低头,脚步一快就消失在门口。 他看了两眼手里提着的保温杯,沉默了一会,才关灯离开了休息室。 周锦韵踩着高跟鞋走在半明半灭走廊上,刚才眉眼的一切悲伤和温和,都渐渐淡了下去,消失无踪。 *** 宁越刚才的电话打来和沈幸说了宁蓝的事情,自从宁蓝被余秋文带走后一直住在郊区的房子里,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回来,沈幸放心不下她,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开车一个多小时赶到那里陪她一起吃饭。 宁越:“阿蓝现在也只肯吃一点东西而已,余爷爷说她还是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沈幸:“我知道,待会下班我会过去看她。” 宁越顿了顿:“余爷爷很怕阿蓝会变成五年前那样,医生说她的状态很不稳定,可能随时都会爆发,所以一定要稳定住她的情绪,不要刺激她。” 沈幸心底一紧,半晌,才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一路开车都在想她的事情,那天她伤痛欲绝在他怀里呕血昏倒,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绝望边缘的恐惧,他看着她慢慢闭上的双眼,苍白的脸上嘴角触目惊心的红,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也跟着她停止在了那一刻。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后双目放空,她没有去参加温湄的葬礼,沈幸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她出院。 那天,宁蓝微微避开了沈幸伸过来的双手,还是眼神空洞没有表情,沈幸心底一阵惊慌和绞痛。 余秋文轻轻的在宁蓝耳边说:“蓝蓝,要不要和爷爷回家?” 宁蓝沉默了五秒,才缓缓点头。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沈幸一眼。 沈幸只觉得从头到尾被冷水浇顶,冷得透彻心扉。 余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蓝蓝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我担心五年前的事情重新发生,所以这段时间蓝蓝就交给我照顾,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来看她。” 在余秋文带着宁蓝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幸痛心的低呼了一声:“宁蓝......” 宁蓝眸光有隐约的松动,却终究只是一瞬,然后就只留给他一个柔弱的背影。 ...... 爷爷在厨房叫我:“蓝蓝,过来帮我尝一下味道。” 我放下了手里的照片,才站起来慢慢走过去。 门铃响了,我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爷爷“嗯?”了一声偏头,“去开门,可能是沈幸来了。” 我心下一紧,才静静的过去开门。 沈幸提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他垂眸目光柔情,我看了他两秒,才错开视线,小声道:“进来吧。” 沈幸嘴角扬起,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换了鞋走了进来。 “是沈幸吧。”爷爷拿着勺子喝了口汤,砸吧砸吧嘴,又把勺子递给我,“蓝蓝,来,你尝尝。” 我默默的接过他手里的勺子,爷爷嘀咕着什么走出了厨房,客厅里传来他和沈幸的交谈声,我小口的抿了一下,鸡汤香醇而浓,放了香辛料的滋味更好,我有些回味的轻轻弯了嘴角。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回头轻轻开口:“可以了......”话一顿,赫然对上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