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自己断送的资格。 “沈幸和我说,妈妈病了......是真的吗?”我抬眸看他,他目光微闪,我抓住了这一瞬的信息,希望从他口中说出这只是沈幸用来激我的一个借口。 “他......告诉你了?”宁越声音哽咽。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对吗?” 他沉默了两秒,我却等着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去年底查出的,骨癌。” “医生说骨癌早期症状不明显,随着病情的发展,患者会有疼痛、肿胀或肿块、功能障碍、压迫症状、使身体发育畸形、病理性骨折等症状,后期由于肿瘤的消耗、毒素的刺激和痛苦的折磨,可出现一系列全身症状。妈在前几年就经常感觉到身体疼痛,起初以为是冬季保暖工作没做好,落下的后遗症,可到后面她越发脸色苍白,身体消瘦,我们感觉不对了才带她去检查,没想到,医生居然说她患上了骨癌。我这次来到s市,也是认识这边的骨科专家,带妈来看病的。没想到在医院碰见了沈幸,他......” 我早就禁不住泪水滚滚而落,却发现宁越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抬头,“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阿蓝,你现在没有和沈幸在一起对吗?” 我擦了一下眼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妈妈在哪家医院,带我去见......” “我看见沈幸在妇产科。” 我的动作瞬间僵硬。 宁越说:“我看见他在妇产科的门口,陪着一个女孩。” 那种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那种疼痛到窒息的感觉是什么......我抓住了椅子的把手,强打起精神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六,我陪妈去复查,在妇产科的那条走道遇见了他。那时候他就坐在门外的凳子上。这时候一个女孩子出来喜悦的拉着他的袖子,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很亲密。我在去楼下缴费的时候又遇见了他,那时他的身边并没有那个女孩子,我顺势问了他你的情况,然后他同意安排我们两个见面。” 宁越看着我说:“阿蓝,那个女孩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吗?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待在他身边?你还这么年轻,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一生都赔在他身上。” “我没有待在他身边!”我猛的抬头,下一秒狠狠的闭上了双眼,“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要在这里彻彻底底的和过去道别,然后开始我新的生活的。只是,再看见他,我的心就不听使唤了......既然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让我回头了。” 我拿过纸巾擦了一下脸,“宁越,我早就已经不恨你们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恨呢?你们待我,如同至亲,是我太偏执了。还有爸爸妈妈,我、我真的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形式......是我错了,如果我没有出国,我还可以好好的待在妈妈身边几年,可现在......” 宁越走过来抱住我,“阿蓝,这不是你错,我们谁都没错,可就是谁都受伤了。” 我抓住他的衣服大声的哭着,“哥,带我去见妈妈,带我去见她。” 他紧紧的抱住了我,却也禁不住一声颤抖的回应。 *** 后来沈幸来接我回去,我早已哭成了泪人,坐在车上还在不停的抽泣,沈幸把车停在一边,拉过我替我擦着眼泪,“和宁越说好了吗?什么时候去看你妈妈?” “明天早上十点。”鼻子又开始发酸。 “好了,不哭了。我也认识关于骨科方面的专家,会给伯母提供最好的治疗,你再哭明天眼睛就肿了,你想让你妈妈看见你这样憔悴的样子?” 沈幸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我也不放心,今晚去我家住吧。” 然后我瞬间想到了宁越说的在妇产科见到沈幸的事情,泪水又上来了,“我不要去你家!你家别人也去过,我才不稀罕去你家!” 沈幸皱眉,疑惑的问我:“谁去过我家了?你又怎么知道?” 我恶狠狠的别过脸,语气坚决:“送我回家,反正我不要去你家。不然你就在这里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沈幸无奈,奈何我现在伤心,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我送到了家楼下,嘱咐了我几句,然后我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洗了个澡后那种巨大的落寞感包裹着我,我翻出来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面还曾经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形象,而如今,究竟改变了多少? 就当我又禁不住落泪时,手机的屏幕亮了。我打开一看,居然是这么久都没有联系过我的...... 陶之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