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装就如此顺风而扬,在光影斑斕碎落在这醉酒迷情的世界里时,他垂首朝我别有深意的勾唇一笑:「只要你喜欢败类,我就是败类。」 我只觉得段煦暘说的话很有趣,热呼呼的脑袋让我在这灯火绚丽的世界迷了眼,我靠向他的心口,听着他加快的心音,终于不再把眼泪落下,迷濛又带点倦意的灿笑出来:「那你喜欢鳶鳶,鳶鳶就喜欢你。」 段煦暘的呼吸屏息了一瞬,心口的蓝光迸发出炙热的温度,他似是非常愉快的笑出声,却没有再回什么,而是加快步伐往我不知道的方向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段煦暘才将我带到一个同舞会般在播着音乐的室内花园处,他轻轻的把我放在精緻的木椅上,他缓了缓因奔跑而急促的呼吸,看向睁大双眸望着他的我,蓝眸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愫,他温柔的勾了勾唇:「怎么了,怕我消失吗?」 我点了点头,拍着身旁空着的位子,没头没尾的哽声道:「怕你会被暗杀掉。」 段煦暘失笑一声,先是脱下西装覆在我的腿处,半跪在我的面前,伸手替我将高跟鞋脱下,将白净的脚轻放在他半跪的腿面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创口贴,在我好奇的目光下贴上我脚后跟的地方,温声一笑:「我刚刚只是去冷静一下从你那接收到的讯息而已。」 「不过,担心我之前先担心自己吧,脚后跟被磨到破皮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歉意又涌上心头,我失落的说道:「对不起。」 段煦暘贴好一隻脚后就开始替我贴另外一隻,他的手掌轻握住我的脚,目不转睛的看着伤口,原本该生辉的蓝眸此刻却显得格外黯淡,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只是让你要照顾好自己,对不起什么呢。」 段煦暘低沉的声音依旧温柔,唇角仍旧微扬,可语气却在这一刻掺杂了些凉意和压抑:「还是,你是在对不起你迟早会不告而别的事?」 「我并非不知道你的隐瞒是有意的,我甚至有个强烈的念头,你既然都能够把事情藏到最后,是不是等裴沁消失、席媛回来,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拿出代价向咒书许愿,只为了让我们的记忆里不再有你的存在。」 我十分茫然,不懂为什么段煦暘会把我剖析的那么深,迷濛中看到他眸中好似闪过一丝水光,我轻轻伸手捧起他的脸,想看看他怎么了,意外的看见他的表情格外受伤,我醉意朦胧的低语道:「不记得鳶鳶不好吗?明明这样我离开后你们会更开心,所有的事也能回到正轨上。」 段煦暘明瞭似的笑了一声,低声笑语出一句:「最柔情的人,果然往往才是最狠心的人。」 想起刚刚讲到的“离开”,波涛汹涌的悲伤覆盖住我的所有醉意茫然,我松开捧住他面庞的手,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眼眶,像个无措的小孩,哽咽的哭出声来:「可是鳶鳶不想离开,我不想走」 段煦暘轻轻拿开我的手,伸出双手抹去我一颗颗落下的泪珠,抬首温情似水的凝视着我,彷若将对世界的温柔都倾注在望向我的眼眸里,他摩挲着我的眼尾,沉声说出他的请求:「那就留在这里别走,好吗?」 「别对我那么绝情,别把我铭在心上的你给抹去。」 「鳶鳶,我比谁都需要你。」 「更比谁都还要喜欢你。」 「能不能就像现在这样--留在我身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