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有条件能够回家的人此时多半都已经回了家中,像是林昭这种离家甚远的,也早早的给家里写了书信。 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五,刚过完小年,距离年节只剩下五六天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林昭一直住在平康坊里,每日除了练习赵籍传授给他的吐纳功夫之外,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偶尔写上几篇时策,交给林简指点。 随着临近年关,国子监那边也放了假,林元达也回了家中,得以歇息几天,但是随着年关越近,林夫人便越发愁眉不展。 林昭不方便直接过问这个叔母,只能把林二公子唤来询问,林湛听到了林昭的问题之后,低声道:“还不是因为大兄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林昭微微皱眉:“大兄怎么了?” 林简的长子林默,是比林昭要大上一两岁的,因此林昭也要跟着喊一声兄长。 “不知道。” 林湛摇了摇头,开口道:“大兄在衡州的石鼓书院读书,因为衡州距离长安并不是特别远,往年大兄都是回长安过年的,但是今年到现在了,大兄也不曾回来,连书信都没有一封,母亲自然忧心。” 在这个时代,一个家族的长子才是核心,也是将来继承绝大多数家业的人,就拿林家来说,就算兄弟两个人同时学业有成入仕朝廷,最终继承林简绝大多数政治资源的,也只会是林家的长子林默。 听到这里,林昭眉头舒展了一些,轻声道:“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路上耽搁了,也可能是书院那边学业紧张,抽不开身,二郎你去宽慰宽慰叔母,我看她这几天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神不守舍的模样。” “没有用。” 林二少摇了摇头:“我跟母亲说过好几遍了,但是大兄毕竟在外,母亲心里自然担心。” 兄弟俩正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吃午饭的饭点,林家的下人呼唤之下,兄弟两个人便结伴到了偏厅吃饭。 长安的林家,本身就没有多少人,除了下人之外,原先就只有林家的一家四口人,去年林简从越州老家又带回来三个,而林家的老大又不在,此时饭桌上也只有六个人而已。 元达公坐在诸位上,左右环顾了一眼,声音有些低沉:“好了,吃饭罢。” 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眉眼之间还是能够看出一些忧色,很显然作为父亲,他也在担心自己的那位长子。 林夫人坐在林简身边,手里虽然捧着饭,但是却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之后,便离座回后院歇息去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了。 林昭与林简的关系要好一些,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七叔,可是大兄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 林简摇了摇头,皱眉道:“只是最近一个多月,都联系不上,我已经派人去衡州去了,三郎不用担心,且吃饭罢。” 林昭这才点头,继续埋头吃饭,他刚低头扒了没有几口,一个林家的下人便匆匆赶进了偏厅,年代惶恐之色,把一封信递到了林简面前,林元达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这封书信,缓缓拆开。 坐在一旁的林昭,可以清楚了看到,自己这位七叔的手,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