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正中贺昀天心坎里的软肉,他心中犹如被刺猛扎一下,脸上却犹绷着,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被烧的劈啪作响的柴堆。 林宗祥话说完也心中懊悔,可他到底是长辈,又怎么肯说好话来缓和氛围,便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正在僵局时候,从进了破庙便一直闷不做声的林雁秋忽的啜泣一声,伏在林宗祥的肩头上哭了起来,身子抖的像是树枝上坠着的黄叶一样。 林宗祥不由得的心中抽痛,揽着林雁秋的胳膊安慰,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时,薛岩忽的笑了一声,抬头望向贺昀天,说道:“这事,我倒是觉得大师兄说的对,总不能逃一辈子。” “不逃,难不成还回去,叫谭奇伟的人再抓回去?” 因薛岩救了林雁秋,所以林宗祥说话的时候语气比方才温和了许多,可依旧是冷淡的语调,显然并不同意他话中的意思。 薛岩摇头,继续道:“班主忘了吗?我同谭奇伟身边的何副官有些交情,何况谭奇伟养了那么多姨太太,他对雁秋姑娘也未必是真心实意的,等他气过了,再请何副官来说几句好话,应当也就没什么事了。” “那谭奇伟,当真这么好说话?”林宗祥皱着眉,疑问到。 薛岩释然一笑,“总得试试,万一真要成了,那大家也用不着跑去其他地方,还是成日提心吊胆,若是不成,到时候再走,也是来得及的。” 这话说的在理,一直躲着总不是解决事宜的方法,若是能托人在谭奇伟跟前说上话,了解了这桩恩怨,那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林宗祥想通了这点,忙朝薛岩笑道:“那这事,还要多劳烦薛兄弟了。” “这是自然的。” 经薛岩一打岔,林雁秋的哭泣也渐渐小了下来,只是仍旧时不时啜泣一声,脸上挂着泪珠子,瞧着叫人心中怜惜。 林宗祥心中记挂着自己闺女的事,方才二人回来的时候,见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衣裳,又两条腿露着,心中便担忧林雁秋是不是被谭奇伟破了身,眼下见林雁秋只是怔怔坐着,有心想要问个明白,转头一瞧,却看见林映棠正拉着薛岩出去了,二人躲在廊柱后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再回头一看,贺昀天的眼神像是冒着火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廊柱那边的二人。 林宗祥心中又是一沉,起身朝外走去。 林映棠其实并非有什么私心话要同薛岩说,她只是见薛岩这般为了他们戏班子的事操心,心中愧疚,想要和他说一些道谢的话罢了。 薛岩半边身子靠在廊柱上,低头望着正跟自己絮絮叨叨说着的女人,唇角隐着笑意。 见她不满的朝自己瞪一眼,才讨饶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像个管家婆一样,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林映棠脸上一红,朝他肩头锤了一下,嗔怪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给你饭吃!” 以往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