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价值观并不会长存在他们脑里一辈子。情绪是一时的,是人对情绪的恐惧让它们变成一世。 墨悠知道子悦不相信爱情,知道他一直在抗拒任何让他產生好感的情绪,这或许就是他的结,是他让自己痛苦的原因。事件也是一时的,是人对痛苦的恐惧让痛苦成为一世。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遇到子悦了。 他知道自己在爱情中是心机的,他承认,他一直都是,但这就是他的手段之一,也是保护自己的方法之一,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在爱情关係中唯一一个深陷的人,他要对方陪他沉沦,这才是公平的。 爱情本就是双面刃,墨悠知道,这般操作虽然残忍却很管用,既能给对方尝到那如蜂蜜一般甜蜜的滋味,也能让他体会如刀割过般的利痛。 相较于魏蓝,墨悠很清楚,自己更想成为子悦的谁,他更想留在子悦身边。魏蓝是他心底的一种信仰,但那种信仰不是爱,是恐惧的臣服,就如人类在神明面前不得不乖巧一样,看到恶魔会產生畏惧一样,是打从心底无法抗拒的一部份,但那是病态的情感。墨悠不在魏蓝身边时会很客观又明瞭的发现,这是一种被牵制的情绪。对方的命令和离去曾是自己最抗拒的东西,但这是出于对未知的不安,魏蓝的权威与地位在他心里烙下灼痕,失去魏蓝会让墨悠像无头苍蝇一样,丧失生活的中心,所以他才恐惧,但其实自己压根就不需要他,是魏蓝蒙蔽和掩盖了自己的内心。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兇手是因为被受害者的男友抓住而试图挣脱,挣脱失败他只好用刀去捅对方,导致对方失血过多去世,对吧?李墨悠。」 「......。」 「李墨悠?」 「啊?哦,对,对,我觉得他想杀人的机率很低。」 「嗯,好吧,那大家赶紧按照刚才的分配行动吧?我们得加快,这次的死者是市长的姪子,我们别拖泥带水的。」 当眾人都开始从位子上起身时,墨悠协助着小白一起将桌上的照片一一收起来,看着子悦终于放开自己始终撑着的头,墨悠轻轻勾起嘴角。 子悦听到两人在收拾东西,就把刚才被自己拿过来的两张照片推往墨悠那边,不屑的态度就好像是在把自己不要的垃圾丢给下人收走一样,照片受于本身的轻盈和被推动的过大动力,在空中立了一下差点起飞,但又不受控的滑翔降落在离墨悠更远的地方。 墨悠保持着勉强又僵硬的笑容,还是伸手到远处把照片拿了过来。 他知道子悦在闹脾气,所以他就更需要冷静。 「你看这张照片,」墨悠把其中一张照片递给他。 「刚才看过了,」子悦没好气的说着,连一眼都不愿瞥给他。 「这是另一张,你看一下。」 「看了又怎样?我就是助理,你跟我说我要干嘛就可以了。」 墨悠见对方打死不看,只好自己拿起来观察着,想跟以前一样和他开啟谈论案情的话题,「你看这个大腿的伤疤,不觉得他是用同一种东西划的吗?」他毫无目的的说着,就是单纯想跟子悦搭话。 但子悦听了,却是翻一个白眼。 「而且大腿的跟手臂的都不一样,所以他划手臂的利器跟划大腿的不一样,他还是有规律性的。」 「你想说什么?」子悦瞪着他。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