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一路飞奔,都未见到筎彦身影,心想她定是放弃骑马而改御空飞行,只是在平都地界内,除非是王廷出军,否则一般人是决不可御空而行的,想必她也是心急如焚,才顾不得法令。 忧心母亲安危,落尘也顾不得其他,改为御空而行,不到半日时光,便已到平都城外,她怕龙毓晞会派人捕杀自己,所以不敢贸然进城。 她见身旁有一堆泥水滩,便将污泥涂抹到衣衫上脸上,这才进了城。 再次回到平都城,落尘心里多了几分寥落与恨意,看着金碧辉煌的阁楼,喧嚣繁华的酒肆,她顿觉这些都跟自己无多关系,自己不过是个驱逐之人,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那又怎样?我偏生回来了,就算你觉得我落尘背信弃义那又如何? 她没时间梳洗心里的痛苦,只想早点找到母亲,而此刻她能去的地方恐怕只有贝隆王府。落尘不敢耽搁,立刻朝贝隆王府方向行去。 但是才走到北区,便见路途有官兵拦道,不准任何人靠近。落尘心里一咯噔,心想:“是了,恐怕他此刻已去问罪贝隆王了!” 落尘窜上房檐,小心翼翼地飞速如闪电般地朝贝隆王府奔去,到得贝隆王府前,她不敢贸然现身,而是藏身在贝隆王府左侧的一家酒楼阁楼雅间中。 酒楼中也滞留着许多酒客,都沿窗看着外面动静,不敢擅自出酒楼,以免被误捕。 落尘透过车窗往下看去,却听得贝隆王府内哭闹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女眷和下人仆从等被从王府中押解出来,紧接着未过多久,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被八名神将看守着走了出来。 此人身着一件白色素衣,冠带皆取,手带镣铐,形容憔悴,可那面色却是异常的冰冷神威,正是贝隆王。 此人一出,那些女眷哭得更凄凉了些,都跪倒在地求肯着‘御灋组’的神将还有那骑在天马上的少君沧旻,但是一身黑色铠甲的他此刻看来虽神威有余,但在落尘眼中却已如普通凡人无异了! 贝隆王看向站在左侧的那虓虎,睥睨而视,嘴角抽动,冷冷一笑:“虓虎统领这大旗的风向转得倒是挺快啊!” 虓虎昂头挺胸意志满满地道:“本统领历来只效忠这天下的主人,如今公主是这天下之主,我虓虎自然愿为她粉身碎骨!” 贝隆王冷笑一声,甚为不屑,走到少君沧旻面前,双手一抄,神态颇为倨傲:“少君欲以何罪向本王问罪?” 沧旻俯首道:“违背天令娶神鹿族族帝幼女为妻,并诞下子嗣,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贝隆王阴鸷一笑:“无凭无据何以向本王定罪,神鹿之女在哪儿?那子嗣又在哪儿?” 少君目光森寒,只道:“若你还有良善之心,该主动认罪,尚且还可保全你妻女性命!” 贝隆王更是肆无忌惮地长笑起来,随后小声戛然而止,冷冷道:“是谁暗地里陷害本王?” 沧旻沉静回道:“当今公主龙毓晞!” 贝隆王听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