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家中有什么变故,我根本就不在意。” 抚军瞧着刘圩,说道:“倒是你敢于到我的床前,就该死去!” 今夜抚军也是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回想夜晚情形,让他又惊又怕,接连处置了几个守夜的士卒,这才将刘圩吊起来好好折磨,只愿能出这一口恶气。 “你这么作恶多端,就不怕皇上抓你?” 刘圩闭眼,勉强出声。 “皇上?” 抚军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听说皇上也做过阎王,他若是能够来到这里,我倒是想要和他校校本事!” 天下官员皆知道,传说中皇上曾经在阴曹地府做过阎王,而对这种传说,抚军是一笑置之,只当是这皇帝想要恐吓官僚,而他在这济南府上,可真真正正是一个活阎王,两个人谁的本事更高一点,还没定呢。 “那我们就校校本事。” 苏阳出声说道:“我当阎罗只是一段时间代理,才疏学浅,正要好好请教一下活阎王,应该怎么来应付你这种官僚。” 抚军闻言转过头来,苏阳迈步上前,气劲牵引,便让他滚落一旁。 “你……你……” 抚军滚落在地后,看着苏阳的面孔,接连声称你你,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当今朝廷曾经刊印了皇帝画卷,将皇帝的面容分发下面,这一次的画卷比起历朝历代的写意画大有不同,是写实画作,将苏阳的面孔画的清清楚楚,而现在的他看到了苏阳,只觉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让他心中万分惊恐,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冤枉?” 苏阳看着抚军,开口问道。 “冤枉,冤枉!” 抚军连忙答道,指着刘圩,说道:“这一个是江洋大盗!” “我知道。” 苏阳瞧抚军狼狈模样,笑道:“若是你觉得冤枉,我们不妨在这里开一个诉苦会,问一问这里的士兵士卒可曾被你折磨?” 开诉苦会,正是整理军纪的第一步。 “可以,行啊……” 抚军对此倒是答应了,他在这军中时间已久,带出来的士兵们个个怕他,可不敢轻易的说出他的不是,对于苏阳所说的诉苦会,他倒是一点不怕。 “召集人吧。” 苏阳任由抚军召集士兵,看着吊在梁上的刘圩,双眼一凝,正在那里吊着的刘圩便滚落在地,浑身痛的让他直欲昏倒过去。 “你可敢拉着他的魂魄,前往东岳冥司?” 苏阳看着刘圩问道。 刘圩听到苏阳所言,双眼茫然,片刻之后,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在庙宇里面,他的心脏被掏出来的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死去,现在之所以还苟活着,只是因为当今陛下先放了他一把。 他还是要死。 “我……愿意!” 刘圩点头,握拳,咬牙说道。 他是一个恶人,抚军是一个大恶人,如果能够在黄泉路上,还有抚军这样的人渣来作伴,刘圩还是能够接受的,至少路上有个消遣。 苏阳点点头,对于刘圩的表现还算满意,目光看向外面,这时候抚军已经将人给聚集了起来,当前府邸里面所有的人聚成一团,也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只是在苏阳对他们说了什么是诉苦会之后,这里的人一言不发,个个低头,不敢吭声。 “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翩翩携带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一并来此,看到苏阳之后,翩翩直笑,对苏阳说道:“倒是巧了,我这妹子这些时日,一直都在抚军的府中,和一个木匠媾和,以此来适应为人的法门,对于这府中的事情,我这个妹子倒是看的清清楚楚,酉娘,不如就由你来说吧。” 这红衣的姑娘就是酉娘。 苏阳目光看向酉娘,心中却不期然的想到了一个故事。 聊斋《冯木匠》。 这个故事讲得是抚军周有德在改创故藩邸为部院衙署时候,有一个木匠也在这里住宿,然后木匠看到了一个红鸡,这只鸡子飞到了地上,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