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吧,少走几步路。”庄奕背着他走到公园外的售票窗口前,寻聿明从兜里掏出张纸币,递给窗户后的大爷,“我脚扭伤了大爷,我们想从公园里抄近路回家。” 大爷低头觑他们一眼,嫌弃道:“扭了脚不打个车,咋还走路呢?”怕不是两个智障,“我说你俩臭小子,是不是拿大爷开涮呢?” “当然不是。”寻聿明坏笑说,“我俩太穷了,打不起车啊。” “拉倒吧,快走,一会儿就关门。”递给他两张票,大爷又探头嘱咐:“别掉湖里!” “谢谢大爷!”寻聿明趴在庄奕耳边“咯咯”直笑,热气扑进他颈窝,带起一串酥酥麻麻的火花。 庄奕转转脖子,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别笑了,小坏蛋。” “大爷肯定想,这俩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寻聿明咧着嘴偷笑,嗓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唱方才的儿歌。 此刻已是快要关门的时间,公园里人烟稀少,夜阑风静縠纹平,湖边不时传来水波摇漾的细微声响。庄奕背着寻聿明行走在石子甬路上,月光倾洒而下,彼此都不禁心驰神荡。 “哥哥。”寻聿明的声音被酒精渍过,带着异乎寻常的甜软,“你累不累?” “’累不累‘后面要加’呀‘字。”庄奕边走边提要求,“再问一遍。” “哦。”寻聿明张了张口,嘿嘿笑起来:“可我问不出口了。” 刻意让他说,反而难为情。 “那就……”庄奕一步步走得很慢。“再说点好听的吧,给我听听。” 寻聿明随着他的脚步上下起伏,心里思量他想听什么,什么对他而言是好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复合?我有点儿等着急了。” “就这么想跟我和好?”庄奕声音里带着笑意。 “嗯,特别想。”他喝了酒,真心话衔在嘴边,不吐不快。“你知道吗?梅奥诊所在明尼苏达州,那里特别特别冷。” 庄奕“嗯”了一声,明尼苏达是全美纬度最高的地方之一,冬天最低甚至达到过零下五十一摄氏度,呵气成冰,能将他的小耳朵冻下来。 “我再也不想回去了。”寻聿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我喜欢跟你生活。” 平时不敢说的话,此刻他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其实分手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开始新恋爱,还恨不恨我,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可忘记我又是件好事儿,谁让我那么坏。有时候想得厉害了,我就去喝酒,然后就在梦里看见你了。” 可是梦里的他好温柔,两只酒窝晃得人心口酸疼,以至于醒来后的对比太强烈,让他难以接受,只能不断地酗酒,一遍遍重温。 “我也想你。”庄奕咽了咽喉咙,他何尝不是这样寝食难安地想着小耳朵。 “我有时候就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呢?”寻聿明说起从前,声音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以前有个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