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霖发消息说老陈在开阶段性总结会,其他几个科室的主要领导都在,他们正在商量表彰人员名单。前段时间医院评选精神文明示范单位,在一众参选单位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最近又接二连三出现知名案例,频频上新闻。 论功行赏,寻聿明该是头一份。 庄奕站门口听了半天,医政科老侯和普外科老展是赞成派,神外的王主任以及前段时间刚升任后勤科主任的刘洪祥持中,其他几个副院长都看着老陈的意思说话,无非是和稀泥。 商议来商议去,最后还是老陈一句话拍板:“就这么定了。人才难得,得留住了!” “难怪别人都说您独断专行。”庄奕道。 “我管他。”老陈端着茶杯,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笑眯眯问:“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庄奕四顾一望,说:“办公室说,我有事问您。” “哦,求人啊?”一听他说“您”,老陈立刻笑道:“那我可有个条件。” “你尽管说。”只要他将过去的事和盘托出,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一千个庄奕也答应。 “也不是什么难事。”老陈边走边道:“我怎么听说,林海集团的人最近跟小寻走得挺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任仲国那个老嘎嘣儿的,哼,一辈子和我过不去!” “当初要不是我保着他,他能有今天吗?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退下来还偷摸给我添堵,成天叫他那俩儿子来挖我墙角!” 一说起任雪原父亲,老陈激动得满脸通红,口沫横飞:“你回去,啊,这个……林海集团再好,他能好得过咱们这三甲大医院吗?!” “等一下。”庄奕压根儿没听说过这回事,“你是说寻聿明要去任雪原那儿上班?” 寻聿明居然没跟他说。 又是任雪原,他合该改名叫程咬金才是,退场前还不忘留一手。 “行行行,你就别替他瞒着了,我什么不知道。”老陈推开办公室门,嘱咐他:“我不管,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必须把他给我留下。” 庄奕点点头,笑说:“没问题,该你了。寻聿明外公的事儿我知道了,给我说说吧,当初到底怎么回事?” “呃……这个……”老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色一变,眼神不住觑他:“什么事啊?他外公我不太熟。” “你少来。”庄奕就知道他不肯痛痛快快说,“他外公得的是亨廷顿舞蹈症,你当年是神经内科的大夫,他外公来西湾医院看病,你能不知道?你不说,寻聿明的事我不管了。” “哎别别,有事好商量嘛。”老陈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哎呀,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瞒你了。他外公的确是我给看的,当初……” 当初寻聿明带庄奕回家看外公,就曾见他早起吃药时抖着手乱晃,却未曾多想,还调侃他是在跳广场舞。外公总说自己吃降压药,可他又哪里来的高血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