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他年轻气盛,万一因此惹了事端,必定会毁了前程。 而她身为当事人就不一样了。 她无论做什么,都算是正当防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顶多也是防卫过当。 而且她的社会经验和阅历告诉她,李鑫绝不会声张此事,除非他想失业。 如果后续他继续纠缠,那她大不了就跟公司申请调换工作地点。 以她的能力,无论在哪,都能大把赚钱,而李鑫却不行。 想清这点,她原本在见到秦繁那刻涌起的委屈以及后怕的情绪消退了不少。 她深吸了口气,鼻间满是秦繁身上的清幽乌木香以及淡淡的陶土气息。 “你今天去拉坯做陶了?”她换了话题。 “嗯,接了个单子,去朋友那做出来了。”秦繁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轻捻她的耳垂,舒缓她的情绪。 “等我店里开业,带你也体验一下做陶器的乐趣。” “好。” 秦简应下,然后赖在秦繁怀里又不说话了。 他的怀抱宽厚强大,暖暖的让她很安心。 两个人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儿,秦繁才开口道:“上车吧,外边怪热的,等回家开了空调再给你抱,到时候想抱多久都行。” 秦简轻轻点头,然后脱离他的怀抱,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这才委身坐进副驾。 秦繁把车门关上后,脸色阴沉地扭头朝殡仪馆门口看了一眼,李鑫刚好从里边出来。 他额头通红一片,看到秦繁站在门前,便骂骂咧咧地往大门口走来。 秦繁眯了下眼,左手拇指被按进掌心,指节发出咔的声响,他心里隐约生出个不好的念头。 秦简看他迟迟不上车,又见李鑫出来了,怕撞一起生出事端,便落下车窗催他:“稳稳,上来开车呀,不是要回家吗?” 秦繁闻言侧低头透过车窗看了秦简一眼,他笑应了一声这就回,然后才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室,开车载着秦简扬长而去。 李鑫追出来的时候,只闻到呛人的尾气,他原地咒骂几声,才愤愤往公交站台走去。 他家住在城南,离着殡仪馆有些远,原本他每天都开车上下班的,但是今早上班,他的车子莫名坏在了马路上。 找了人把车拖去4S店修,结果店里的人一检查,说他这车毛病多了,要放店里大修几天。 没办法,为了省钱,他现在只能坐公交车回家。 不过这的公交车只能把他送到秦淮路,到了秦淮路他就得步行回苏家村。 他现在当扛尸工虽然赚的不少,但他命不好。 要不是几年前爹妈得病掏空了家底,房子被卖,命也没留住,还害得他只能委身住在湖城最破败的城中村里,眼下他也不至于受这个折腾。 公交车到站很快,李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路途中他看到市中心那一排排高楼大厦,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攒够钱再买一套房,讨上个老婆。 不过现在的女人不是骚浪就是拜金,也真是贱的可以。 如果不考虑传宗接代,他到宁愿天天花钱睡妓女,一天换一个,永远不会腻。 天色渐黑,翻飞的思绪随着公交车到站而中断。 他下了车,沿街往苏家村走,走到一半,正想抄小路时,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大哥,救救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