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见此,心中讥讽,面上和蔼中略带诧异,“蒋夫人,莫不是昨日伺候的人,偷奸耍滑惹夫人不喜?” “不不不,怎会。昨日伺候的人并无越礼之处。”蒋夫人连连否认。 “蒋夫人,莫不是因为太心善刻意委屈了自己,想护着那几个偷奸耍滑的宫奴才不愿与老奴细说?若真是如此,娘娘怪罪下来,就是老奴罪过。” 蒋夫人衣袖下的手紧握,心中暗恨,疯狂骂着这个老虔婆,狗嘴吐不出象牙,即便成了尊者也忘不了奴性!每一句话都在挖坑给自己。 “安嬷嬷多想,哪有什么委屈,宫中佳肴珍馐满布,宫中奴仆也是细致周到,皇家之礼乃天下礼之表率,怎有违礼之处。” “那就是屋舍简陋,或是戏曲枯燥?” 蒋夫人嘴角的笑意都要僵在脸上,怎么还咄咄相逼。 这是她敢乱评价的? 后宫乃九五之尊住所,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都住在这里,戏曲更是陛下特意选来安抚新后的,她能肆意评价? “安嬷嬷打趣。华屋金殿,美轮美奂,戏曲天籁,余音绕梁,都是极致,怎会有不足。” “既如此,蒋夫人就是在刻意滋事,口蜜腹剑,阳奉阴违,出尔反尔?昨日满口答应娘娘之言,陪娘娘听戏,现在不想听了,就借着君归楼之事刻意滋扰娘娘,又假托家中之事借此请辞离去。这番做为,是在戏耍皇后不成!?尔等都是如此之想?欺负皇后年幼,肆意欺辱吗!真当皇宫无人!” 众人听完安嬷嬷一番巧言令色之言,只觉她心思狡诈奸猾,说自家皇后年幼不想管理后宫的是她,说她们欺辱皇后娘娘年幼,对皇后不敬的也是她,总拿皇后年纪说事的都是这老虔婆,现在却倒打一耙。 安嬷嬷突然怒喝下,凤仪宫暗处有一股可怕的武劲翻涌而起,似乎在迎合安嬷嬷的言语,吓得蒋夫人双膝一软,‘砰’一声跪下。 “臣,臣妇绝无此心,安嬷嬷切不可胡言。皇后娘娘矜贵,臣妇怎敢戏耍。” 周围的宫妃和妇人,小姐,公子先被安嬷嬷这一恫吓皆是吓了一惊,随后凤仪宫暗中那一股明显的肃杀凌冽之气,惧的顿时脸色一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按照安嬷嬷所言,只要昨日陪娘娘听了戏,就要一直听下去,否则就是阳奉阴违,出尔反尔,戏耍皇后。 这一帽子扣下来,即使不想留下听戏也不得不听。 在场所有人总算知道,不管有理没理,什么理由,愿不愿意,只要皇室让他们留,他们就走不了,在场更多顶级世家的夫人暗中打了个眼色,心中了然,这凤仪宫中有武圣存在。 能号令武圣的,只怕是紫极殿那位,想要留下她们的怕也是那一位,听戏,不过是个由头。 不管今日谁出这个头,最后都怕是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