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沉毅打开热水器,推我进浴室泡热水澡,给我准备热水袋,忙活下来,已经夜里十一点。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因为肚子酸酸软软,腰也疼得厉害,二是因为脑袋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男女交媾的激烈缠绵,心潮起伏,无法抑制、无法遏止。 身心的折磨交织在一起,糟糕得简直像在渡劫。 再后来,不知怎么睡着了。 半夜做噩梦,梦里我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哭嚎,梦见有人要杀我。 鬼影幢幢,我卖力地跑啊跑,脚却像用胶水一样粘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对方黑黢黢的一群人,黑洞洞的枪口快要指上我后脑勺,锋利的刺刀亮闪闪逼近,要戳穿我的喉咙。 后背不知被什么力量推了一大把,我踉跄地往前一磕,脚上终于解脱。 我向前飞奔,一阵不要命地狂奔,喉咙里灌进冷风,身上却全是热辣辣的汗。 我气喘吁吁地跑啊跑,逃啊逃,紧追不舍的黑衣人近在咫尺。 我狼狈地钻进一个静悄悄的山洞里,哭着爬行,当我终于歇口气,以为摆脱仇家终于安全而放下心的时候,听到周围穿来无尽的嘶嘶声。 手里滑滑腻腻一片,我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忽而惊恐地瞪大眼。 什么东西? 它们爬上来,一条一条缠住我。 我这才骇然地发现,脑袋上、臀部下、手心里,全是蠕动的蛇!全是蛇! 这是一个蛇窟! 啊!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一身的冷汗。 脸上全是泪,还在淌,自己不知何时被沉毅抱进怀里,一只大掌正抚摸我汗湿的额头,另一只则摩挲我的小腹。 我泪眼婆娑,房里没开灯,灰暗中隐约可见他穿着件几乎万年不变的背心,皮肤被衬成小麦色,他剑一般的眉峰此刻被夜色软化许多。 没事了,奕欢。他温声安抚我情绪,只是一场噩梦,爸在你身边,不怕了。 他有力的大掌熨贴着肚子,酸痛的部分舒缓许多,高度紧绷的神经在他的宽慰下渐渐放松下来。 我吸了吸鼻子,平缓一会儿,抬手玩他的眉毛,有些哽咽地问他:爸,我有问题要问你,你实话实说。 嗯,问。他捉住我玩着玩着开始揪他眉毛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小丫头,要问我和你香香阿姨的事? 哼,你又知道了。 他毫不客气地捏我的脸:嚯,你不是明晃晃写脸上么?” 我抱住他的腰,脸往他肚子上蹭,肌肉梆硬的硌得慌:爸,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可以看穿,我却看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这不公平。 他笑:小毛丫头你才几岁?我大你一轮多,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跟我比这个? 就是不公平,你还不承认。我决定耍无赖。 他低笑不语。 窗外静悄悄的,城市已经睡着了,几颗长到五楼去的大树在窗外轻轻摇曳它青翠茂盛的树叶,房内人的谈话如同梦呓。 睡意袭来,我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人开始犯困了。 睡吧,奕欢,明天还上学呢。他拍抚我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哄小孩睡觉一样。 这招对我来说效果很好,我越来越放松,思绪逐渐渺远飘忽。 手指挠了挠他肚子上的肌肉,我迷糊地开口,爸,你和苏香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说'搞'太难听了,她没嫁我没娶,正常男女关系。 磁性的声音贴着他皮肤透过来,清晰得扎人。 他们在一起已经是既定事实,我心抽痛一下,沉默了好会儿,带着点儿侥幸心理:她按摩可以提供那种服务?你无法自拔了? 他闻言拍了下我脑袋,低斥:瞎说什么呢,人家规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