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认识安隅,只是一同从海边归来的行人罢了。 大年三十,异城他乡的街头,安隅见徐绍寒,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那种悲凉,好似她们之间本不该如此,却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了如此境地。 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安隅站在他乡街头,险些红了眼。 徐绍寒见安隅不动,便迈步朝她而来,站在她跟前,深情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 安隅与其对视数秒,而后缓缓移开视线。 “安姐、这是?” “你好,我是她先生。” 安隅尚未来得及回答名宿老板的询问,却被徐绍寒抢了先。 “马上就不是了,”她在身后,不留情面的补充。 “会一直是,”男人开口,一本正经。 老板见此,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夜, 南城小岛上,烟火染红了半边天。 首都的霓虹灯将这座城市装点的异常美丽。 总统府这夜的一场年夜饭,吃的平静。 没有往日的热闹,尽管徐落微在中间调和,也未能让气氛缓解过来。 安隅与徐绍寒徐子矜之间的事情让这个家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倘若没有那件事,那么此时,徐家应该会为即将添丁而感到异常喜悦。 可眼下这情况,乌云密布,拨不开。 客厅里,众人虽如同往年一般坐在一处,但脸面上都无甚喜悦之情。 全然没有过年的气氛。 临了,老太太问了句:“绍寒去哪里了?” “去找安安了,”叶知秋接话,直白果断,没有在顾及什么。 老爷子听闻,看了叶知秋一眼,未言语。 伸手,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里。 “问问安安能不能回来,一家人,该和和睦睦才是。” “怕很快就不是了,”叶知秋伸手晃了晃手中杯子,言语中尽是漫不经心。 “什么叫很快不是?”老爷子问,话语微沉。 “安和律所的人每隔一天一封离婚协议书寄到公司,就这情况,还能做多久的一家人?”叶知秋倒也是不避讳,直言同家里的老人道。 常言道,言好不言坏,可今日,叶知秋明显是反着来,好的没有,那便说坏的。 “天家的门不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老爷子开口,冷哼了一声,话语间尽是不屑。 “人家当初也不想进,”叶知秋漫不经心的怼了回去。 这一怼,将整屋子人的目光都吸引道了身上。 “少说两句。”徐启政拧眉,开口欲要阻止叶知秋。 而后者呢? 在道:“离了绍寒,人家指不定可以活得更好。” 啪、老爷子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力道极大,叶知秋望着这人。 薄唇紧抿。 “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闹的家宅不宁的从来不是我,”叶知秋开口反驳。 这话,极有道理。 这么多年,叶知秋勤勤恳恳的为了徐家,为了徐启政的大业,多年如一日的扮演着一个优雅端庄的总统夫人的形象。 扮演着一国主母的形象。 扮演着一个好儿媳。 她此生,只要子女安好,无所求。 可偏偏,天家人为了自己的大业,将子女都算计进去了。 何其残忍? 何其无情? 她何其庆幸此时是一夫一妻制,她的子女都生对了时代,若是在古代,难免不会被她们逼得自相残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