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椅子的动作,望着他笑道。 转而抬起搭在桌缘的手,哗哗哗的扯过纸巾递给徐绍寒。 “一家人哪有报复不报复的?”老太太听闻这话,轻嗔了声。 徐绍寒笑着从徐君珩手中接过餐巾纸,望着老太太抱怨道;“奶奶、大哥这几日没少三更半夜打电话骂我,这不是蓄意报复是什么?” “你不能把工作都留给大哥干,是兄弟就要学着分担,”老太太在道。 “白日分担就够了,晚上哪儿还有分担的道理,我是个有老婆的人,白天黑夜都跟他在一起,像什么话?” 徐绍寒笑答,面庞上端的晚辈特有的顽皮笑颜。 一席不痛不痒的话,惹的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也缓解了安隅的尴尬。 而徐君珩,在只有二人看得见的角度悠悠瞅了眼徐绍寒,索性是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道了句;“别擦了,让安隅陪你上去换件。” “走吧!” 徐君珩的话语将将落下,徐绍寒宽厚的大掌便朝自家爱人伸去,瞧瞧、他多来事儿? 顺杆下的本领可谓是一等一的高啊。 安隅呢?正中她下怀。 伸出手给徐绍寒,二人相携往楼上而去。 “要不要洗个澡?”衣帽间内,眼见男人欲要换下湿漉漉的裤子,安隅微微转身,背对着他问道。 “回头再说,”身后,响起男人窸窸窣窣声响。 正低眸之际,肩膀处一只宽厚的大掌落过来,且带着轻悠悠的话语;“来、、抱抱。” 她一转身,便窝进了徐先生的怀里。 鼻息间,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红酒味,许是有着冲突,她埋在男人胸前,蹭了蹭鼻尖。 此举,惹的徐先生的心窝子都软了半边。 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都是好的。 他最爱的,是她撒娇的模样以及那娇软的容颜。 “乖乖、下次在碰见这种情况记得往我身上推,莫要坐着尴尬。” 安隅想,徐绍寒特意带她上来,是有话要说。 可谓曾想到,是说这些。 若说昨日只是感动,那么今日,安隅不得不承认,徐绍寒是个极有担当的男人。 他的言行举止,都让她看见了好丈夫的模样。 “长辈有长辈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想法,父母可以孝,无须顺,恩?” 最后一个恩,尾音轻扬,好似在询问她是否听懂了。 安隅闻言,猝然失笑。 天底下让老婆不用顺着父母的人,怕也只有徐绍寒一人了。 年幼时,听闻赵波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家和万事兴,而此时,徐先生的话语却与他截然相反。 “笑什么?” “可不可以理解为徐先生在告诉我如何做坏人?” 坏人? 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我是在教你如何做自己。” 这句话,如同八月龙卷风,横扫安隅内心。 他在教她如何做自己? 这话,平平淡淡,可却、千斤重。 压的她面庞失了血色。 呆愣望着徐绍寒,许久未曾言语。 他的爱,素来是如此猛烈而又直白。 素来是不给他缓转的余地。 猛然,男人捧起她的面庞,俯身低啄;“乖、晚上回家给你看个够,不能让长辈久等。” 瞧瞧、他到底是什么人? 前一秒还在告知不用顺着他们,后一秒却担心长辈久等、 徐绍寒的心啊! 海底针,难猜透。 一去一回,不过也就数分钟的时间。 在下来,二人各自归位。 徐君珩悠悠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随后,伸手倒了杯酒,将酒杯推给一旁男人,那意思万分明显。 徐绍寒倒也不是矫情之人,端起杯子一口干了。 毕竟,还得谢谢徐君珩。 席间,酒过三巡,众人浅聊之际,徐君珩低声用只有二人听的见的声响道;“这么宝贝着还将人带回来?” 连日来,他听过太多如此问题,但内心的答案只有一个。 因为爱,所以才想与度过余生。 “不然呢?不带回来,看着自己的宝贝成为别人老婆?”他反问。 目光深邃。 问懵了身旁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