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整,徐先生电话准时过来,此时安隅正在气头上,面前一众组员低垂首不敢言语。 手机响起,众人无形中狠狠松了口气。 只道是人品大爆,有人来救她们了。 安隅静看数秒,尽管异常不想接这通电话,但还是伸手挥散了众人。 “吃饭了没有?”那侧,徐先生正在酒店用餐,抽着空隙拨了通电话。 “吃过了,”她说,话语浅应,拿着玻璃杯迈步至一旁倒了杯温水。 欲要降降火。 徐绍寒听出她话语中的异样,徐先生问道;“工作不顺?” “还好,”她答。 一问一答,没有过多言语,但也不至于太过生疏。 大部分都是徐先生在问,她在答。 许是刚刚火气太甚,骂人骂的口干舌燥,这会儿的徐太太并没有过多言语。 正聊着,宋棠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一份盒饭,话语言简意赅;“老大,午餐。” 电话那侧,本是与其侃侃而谈的徐先生言语声戛然而止。 而安隅,望向宋棠的视线也顿了数秒。 后者似是不知晓生了何事,望着她数秒。 只见安隅回过神来向其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那侧,周让眼看着徐先生伸手放下手中筷子,面色由刚刚的晴天转变成了阴雨天。 只听其嗓音沉沉看不出是何表情道;“骗人不是个好习惯、安安。” 徐太太扶额微叹,烦躁,实在是烦躁。 本就工作不顺,在加上组里员工粗心大意已经够她烦的了,此时徐先生还来如此一出。 真真是流连不利。 这日下午的一通电话,在徐太太暴躁的情绪中告一段落。 晚间,老板未走,谁敢提前离去? 临近十点,事务所依旧灯火通明,徐先生一通电话过来久久未有人接听,拨给叶城,才知晓,这会儿在加班。 素来按时下班的安律师这日了威,带着一众同事闷头加班,也实属是奇闻。 叶城五点准时来接人,见人迟迟未出来,便停好车同事务所看门老大爷聊起了八卦,隐隐知道,这种情况在安和并不多见。 十一点,徐先生电话依旧未有人接听。 眼看临近转点,这人只怕是沉不住气了。 平日这个点,某人在家早就睡的四仰八叉了。 十一点过五分,正坐在会议室与一众组员展开会议的徐太太被敲门声打断,宋棠前去开门,见磨山警卫叶城站在门口望着她,这人,到底是当兵历练出来的,身上那股子阳刚之气让人稍有畏惧。 十一点过六分,徐先生温软话语在那侧响起,轻言细语同自家爱人说着好话;“不休息,员工也需要休息,安安、莫要落得个欺负劳动人民的名声,恩?咱不是万恶资本家,工作不靠今晚这一会儿。” 资本家?徐太太想,你才资本家呢! 这两日、安和一众人员都不大好过,无论是唐思和组里的亦或是安隅组里的,无疑都处在水深火热中。 清晨、安隅进茶水间泡咖啡,恰好唐思和也在。 四目相对,皆是无奈一笑。 安隅道;“昨晚没睡好?” “你不也一样,”确实,干他们这行的,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忙死。 这日清晨,茶水间里的咖啡味较之以往浓烈许多,安隅端着杯子靠在一旁吧台上,望着窗外梧桐树叶,忽而想到,他们环境是好,但终究还是没有跳跃感。 “你说、”她端起杯子啄了口咖啡,在道;“我们要不换个办公室吧!换个大高层,一眼望去俯瞰半个首都,站得高看得远。” 唐思和伸手关掉咖啡机,不紧不慢的搅拌着手中咖啡,笑道;“整个首都只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你的要求。” “哪儿?” “你老公办公室,你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挪个窝给我们腾地方。” “首都那么多高楼大厦,莫不是没一个地方能满足我要求的?”安隅似是不信。 “徐氏集团占据首都最高层建筑,徐绍寒的办公室全景天窗,且建筑时,方位都是由顶尖风水师勘测过的,你要是能把他办公室捞过来,我们一准儿财。” 那些高门大户书什么唯物主义者,其实最信这一套,当初,徐氏集团封顶时,数十位风水师聚在一起规划布局方位,且还是按着徐绍寒的八字来的。 旁人都说徐氏集团是快风水宝地,自是不佳。 徐绍寒办公室大片落地窗向东开,寓意艳阳高照。 西南方向,可俯瞰整个首都最高山。 寓意登顶之意。 如此建筑,怎就不叫世人喟叹。 手机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