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了多久,他从病房里出来,陈起杰在外面等着他:“不等她醒来?” “不用了!” 医院悠长的走廊里又暗又阴冷,他很快离开了那个地方。 只是病房里的人,却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感觉着自己一只手好像中了风,想动,动不了,又觉得难受的厉害。 他回来了? 他的手还跟以前一样温润,只是他,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霍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这个人,然后默默地,泪如雨下。 她一直做梦,梦到那个曾经在跟她还不熟的时候帮助她向她父亲索要补偿的男人,那个在南方跟她相遇,跟她一起逛街,一起吃饭,在得知她烧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现在她知道的这个男人,是同一个吗? 是自己不够好? 还是他们,终究没有心灵默契,做不到互相信任? 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哭到伤口疼,又挣出血来。 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医生才现,又给她重新处理。 没打麻药,也没有昏睡,她清晰的感觉着那种痛楚,但是一声疼也喊不出来。 其实她很会喊疼的,霍澈每次拍她一下她都会叫疼,可是现在…… 或许人在一段感情里真的会变的比较脆弱?变的像个傻子,怕疼,怕烫,怕热,怕凉! 没过两天温之河就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她在医院,向暖原本跟同事们说的是她身体不太舒服,放两天假。 所以,温之河在病房里看到向暖的时候有点生气,“我们生分到这种地步了?” 向暖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想笑,却快要哭出来,想哭却已经先笑出来。 后来两天温之河有点忙,温妈妈却是每天给她炖鸡汤送去,虽说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是温妈妈却特别用心的照顾她。 金姐跟张巧玉后来去送饭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温妈妈叫她们都不用去了,她自己应付的来。 出院那天,是温之河去接的她。 向暖上了车后才说:“其实我真的自己可以。” “你是可以,但是作为朋友因为你可以就不关心你,不是很不称职?” 向暖觉得这话多多少少有点熟悉,难道是分手的时候她嫌弃的他? 不自觉的就闭了嘴,只是望着窗外,在病房里呆了几天,一出来,外面遍地是一些她叫不上名的小花,跟春天的又不太一样。 “现在还住在那栋公寓?” “嗯!” 向暖回他一声,温之河便将车子开往那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笑着跟她说:“这地方我觉得我挺熟的。” 向暖没说话,只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大病初愈的人眼里好似是不染尘世的安然,温柔又清澈。 “能走吗?” 下车的时候温之河担心的问道。 “可以的!” 向暖说。 “向暖!” 突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喊她。 向暖跟温之河都往里看了看,是刘凌冬跟张巧玉。 正好周末,俩人都没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旨意,一起下楼来接她。 “小嫂嫂,金姐已经在家给你备好了午餐,请吧!” 张巧玉故意叫着向暖小嫂嫂。 向暖看她那假惺惺的样子也不戳破:“这几天麻烦你跟伯父伯母了,替我跟伯母道谢好吗?” “只要你有空去看她,比我替你道谢一百次都让她开心。” 温之河只温声对她说了句。 向暖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改天去当面谢他们。” “嗯!” 温之河没能送她上楼,那个门口,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番天地里。 很快他便上了车离开。 电梯里向暖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刘凌冬跟张巧玉都低着头,像是藏着什么阴谋的小孩。 “霍澈在这里?” “在毅成哥那里!” 张巧玉不太习惯撒谎,一张嘴就暴露了。 向暖点了下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张巧玉又试探着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