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师造型师一堆人围着我的时候,大腿边的一颗拌扣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陆声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弯腰去找我的大腿,帮我扣上。 我感受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我也有点招架不住。“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分寸。” “收到。”他两指点额,跨步出去了。 颁奖念到我的名字,万丈高台,我走上去,一步步的,很稳。 赵综也在投资席,为我鼓掌。 我笑着鞠躬,掩盖虚弱的破绽。 赵家供我读书,给我教育,借名音乐,我得能站在聚光灯下。 不过我也是个心狠的人。 既然出卖在前,养育在后,我决定用一种自以为很讽刺的方式偿还。 钱—— 一切人性卑劣的开端。 休息室摆满了祝贺花束,有粉丝的,经济公司的,主办方的。我一进屋,梅清就献宝似的凑上来,“这是陆大佬送的哟。我早早挑出来献给我滴宝。” 我接过花,不懂,“你为什么要叫他大佬?” 梅清眼冒桃花,“就是很大佬啊,大佬气质,个子一米八,气场两米八,当面摸老婆大腿可还行?我磕死了这张力。” “什么老婆,那是无赖,流氓。”我坐下来。 梅清,“哎呀我的意思你明明懂。陆总很涩,很会,快看,上面还有卡片哦。”她的手使劲戳那里,一直星星眼。。 我翻开。 那夜星光璀璨。 我踩着高跟鞋去一楼,陆声到入口栏杆的另一头抽烟,看见我出来了,将烟丢掉,挥挥手。 我懂他的意思,往前走,他也往回。 入口的栏杆形成s道,我们越走越近,身形挨到了一起,撒下两片影子轮廓。 只隔半人高的栏杆时,他伸出手。 我看他。他再示意。 我和他十指相握。 手牵着手,彼此不说话,偶尔望一望,直到栏杆终点汇聚。 “你为什么要去那边呢?” “因为啊——”他凑到我的耳边来,“那边有垃圾桶,可以丢烟头。”他憋笑。 玩笑也没能叫我的心跳慢一点。 我昂起头,真正直视他,?“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性子温吞,寡淡,还苦大仇深,藏藏掖掖的,着实不是能讨喜的性格。 “我们见过的,在新疆,只是你不记得了。我一直知道你。” 陆声见我开始思索,脱下他的西装,罩住我。 而后两手一拉,只有一米六几的我被拉得往前一步,笼在他胸前。 “在一家大排档里,只有最后一只烤全羊了,你比我先到,最后让给了我。” 我一下子想起来,那是我读研时候的事。 意大利的老外要组团去新疆,谁来了不说一句真离谱。 更离谱的,他们是分不清中国省份的,见我是project里的中国人,说什么也得把我给拉上当翻译。那天我帮着定烤全羊,结果爆满全空,好在剩一只,我还以为有救。 当时我和这兵长各站一边,老板一左一右瞟了眼,“谁要?最后一只了。” “这姑娘先来的。”老板用勺子点我。 他嗯,提起东西就要走。 我忙道,“给他吧。我们再找。” 兵长说了句谢谢,我社恐得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