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孩子住在深宅大院的沁阳王府,周围都是些亲信在照看,平素从不出门,有谁能在他的身上动手脚呢?要了这小孩子的命,又是为何? 手腕一紧。 蓝漓回神,见白月笙正看着她,“你怎么了?” 蓝漓下意识的思忖,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再让他暗中查一下。 思绪一闪而过,蓝漓又愣了一下,曾几何时,她和白月笙之间,居然也开始有所保留,有所考虑了吗? “怎么了?”白月笙又问,将她的肩膀转过去,强迫蓝漓面对自己,“你在想什么?” “没。”蓝漓叹息一声,还是决定暂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上次我看他的时候,他虽体弱,到底还有几分生气,今天再看,却连半点鲜活气儿都没了。”这话,亦是她有感而。 白月笙闻言,果然抿唇沉默,他身在高位,早已看透生死,唯一关心的,也不过是那楚煜活不下去,三哥信念再断,上天如此残忍,非要在三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 沉默,再次在车厢之内蔓延。 隔了好一会儿,白月笙抬眸,捏起自己的袖角,在蓝漓唇上来回擦拭。 “你做什么?”蓝漓愕然,想躲,但却被白月笙拉了回来。 “别动。”白月笙皱着眉,“没事涂这些杂七杂八的做什么?” “你说口脂?”蓝漓挑眉,她平素是不用这些东西的,最近几日休息不好,气色也差,正巧前几日陆丹衣托人送了自己新制的口脂过来,蓝漓也是忽然兴起,便涂了上去。 “以后不准涂了。”白月笙擦拭了两三遍,又用拇指抹了抹唇瓣,确定唇上再无那种捻腻的感觉,才道。 “你管的太宽了吧?”蓝漓声音有些冷。 此时马车停住,已经到了王府门前。 蓝漓也不等白月笙说什么,直接越过他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去。 白月笙滞了一下,也下了马车,几个大步追上蓝漓,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 “快放我下来!”蓝漓微惊,被倒吊着十分难受,腹部也被白月笙那瘦削的肩膀咯的有些疼。 然白月笙并不言语,神色冷如寒冰,步履平稳,就像是每日下朝回府一样。 府中的奴才便是想看看热闹,也不敢,争相低下头退到了一侧。 “白月笙!”蓝漓恼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还挣扎了起来。 “别动。” 岂料白月笙音调温和,就像是在对待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还顺手拍了她的臀一下。 蓝漓浑身僵住,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要挣扎,要在此处和他闹,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只得僵住身子咬着牙,并在心底将白月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一遍遍强调今日之后一定不要再理他。 华阳王府不大,从王府门前到水阁这一段路,蓝漓走了好几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艰难过。 腹部被折腾的翻江倒海也便罢了,还要接受那些奴才的注目礼。 好吧,那些奴才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们的热闹,但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气息似乎就围绕在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