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先放一放,我让彩云顾着吧。” “是。” 千烟禀告完毕,很快退了出去。 一直侯在蓝漓身边的彩云低声道:“会不会是那个玉海棠已经好了,就隐身在赌坊里面,在背后操纵?那个润福管家瞧着忠厚慈祥,刺伤汝阳公主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他能想的出来的办法呀。” 蓝漓静默不语。 彩云皱皱鼻子,又道:“可这个玉海棠不是被靖国公打的半死吗?真的还能恢复?” 蓝漓依旧不语。 她在回想前几日看过的那本风神医留给她的医书。 风神医是药王谷医宗一脉嫡系传人,医术神乎其技,能活死人肉白骨,她也亲自见证过风神医的神奇医术,而那医书之中,也有一些疗伤的记载。 玉海棠若能承袭风飞玉的毒术,凭她的聪明,也有可能学到药王谷的医术,那么清醒之后自医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赌坊…… 蓝漓无意识的摩挲着桌面上绣着荷花的桌布,难道玉海棠真的藏身在其中操纵不成? 如果不是,那为何润福管家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先是想出刺伤白笛破坏和亲,为明妃入宫拖延时间,后来又暗中将蓝府和她在绿凉的船行,以及京城的锦绣坊都监控起来的举动,真是让人诧异。 “小姐!”彩云皱眉道:“不然我们亲自去那赌坊探探究竟——” 蓝漓沉吟,正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之声,下意识便抬眸看去。 外面院内,白月笙正大步而来。 他穿着月白色的亲王朝服,长束起带着白玉冠,丰神俊朗,气质卓然,一路走来,所有奴仆自动退后三步行礼,目不斜视,战坤则在白月笙迈步入了水阁长廊之后站定,守在廊下。 瞧着他那张熟悉的脸,蓝漓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今日的白月笙,似有些不同。 那双素来深沉如瀚海的眼眸之中,似带着某种阴霾,隐在眼底深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峻慑人,周身气势凌然。 他在生气。 蓝漓几乎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彩云也立即站好,没了方才随意的样子,在白月笙迈步入内的时候,冲蓝漓躬身,退了出去。 白月笙在屋内站定,那双深沉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蓝漓。 蓝漓抬眉,心中虽有些疑惑,却未曾表露,神情如常,上前去为他解披风,“今日怎么了?下朝这样晚?” 白月笙却慢慢侧开一步,让蓝漓的手拉了个空。 蓝漓将手收回,蜷缩在衣袖之下,抬眸,对上白月笙冰冷的眼睛,“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便是。” 她厌恶猜度人心,尤其是和白月笙之间,更厌烦去猜。 白月笙看着她,良久,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蓝漓道:“什么为什么?说清楚点。”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月笙眯起眼眸,一字字道:“三哥的事情!” 蓝漓一怔。 白月笙既然开了口,索性也便直言:“我早已说过,小笛那件事情是意外,飞花阁会监控蓝府和锦绣坊,完全都是福伯一个人的意思,你为什么还要派你星阁的人查探沁阳王府?” 蓝漓抿唇,静静的看着他,“所以,你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白月笙深吸一口气,蓝漓那种安静的深情,略带清冷的语调,让他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不好,调整之后,才道:“我只是很诧异,我以为上次,我们已经说明白了,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我没想到你会——”他住了口,叹气:“三哥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我以为什么了?”蓝漓挑眉,那眉梢挑起的弧度,带着一点可笑的弧度,“我从没说过,他是那种人,但他不是,不代表别人不是,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找我兴师问罪的,那我不妨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