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遏制那生根芽的速度,如果遏制的好,可以让那些念想夭折在早期。 陆泛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念想到底有没有夭折,但看着蓝漓这么诚挚的和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涩,没有来由。 蓝漓已经道谢告别,转身要离开。 陆泛舟怔了怔,忽然开口道:“等等!” 蓝漓转身,面带疑问,“怎么了?” 陆泛舟看了那战英一眼,“战护卫,下官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和王妃单独说。” 战英沉着脸,十分不悦。 蓝漓愣了愣,转身吩咐:“战英,你去门口等我。” “王妃!”战英是白月笙战阁之人,当然知道白月笙如今对这陆泛舟的讳莫如深。 “去吧。”蓝漓又淡淡开口,战英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官所,站在门口,可视线却分毫没离开蓝漓和陆泛舟的身上。 蓝漓看向陆泛舟:“陆大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她私以为,是关于蓝烁的事情,毕竟,陆泛舟和蓝烁混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也许有的事情比自己更清楚一些。 陆泛舟看了她许久。 看的蓝漓都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才道:“王妃……那时候重病昏迷之际,口中所唤的风,是何人?” 蓝漓一怔。 陆泛舟问道:“是不方便说?”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白月笙。 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的话其实往往的内心最深处藏了许多年不敢或者没机会说出的话,可若不是白月笙,什么样的风,能让蓝漓用那种姿态那种口气说出那样的话来? 蓝漓沉默良久,才道:“太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陆大人。” 这个答案,让陆泛舟有些失望,顿了半晌,陆泛舟又道:“那王妃可知……”我的字就是无风? 可话到了嘴边,陆泛舟忽然停了下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口中的风,不是白月笙,自然更不可能是他了,他是不是被蓝烁那股傻气给传染了,什么疯? “怎么?”蓝漓问道。 陆泛舟笑道:“没什么,我是想说,也许王妃还不知道,赵廷之已经好几日没来工部报道了,想必赵太傅是真的病的不轻。”一开始的病也许只是为了推拒赐婚所以才找的借口,但没想到白笛最终还是接下圣旨,赵太傅假病也霎时变成了真病了。 蓝漓蹙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白月笙的声音,“心儿。” 蓝漓回头,正见白月笙从官所的门口大步过来,身上还穿着软甲披风,看来是从西山大营刚刚回来便直接找到了这里来。 蓝漓滞了一下,“从王府到西山大营至少也要半个时辰,处理事情再回来的话更久,你怎么这么快?” 白月笙上前,将战英手中原本抱着的大氅给她披上,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去看了看便回来了,这里处理的怎样?” 蓝漓道:“你看,堵上了。” 白月笙回头瞧了一眼,挑起一道眉毛,视线下意识的落到了陆泛舟的身上,这种法子,一般也就是陆泛舟能想的出来的,直接又干脆。 陆泛舟神情淡淡,笑着道:“王爷,如何?” 白月笙道:“还不错,只是还要看后效就是了。” “那是自然。” 白月笙道:“此间事情处理的如何?现在是要直接回府还是?” 蓝漓蹙着眉头,道:“陆大人方才说,赵太傅身子似乎不太爽利。” “是么……”白月笙看了陆泛舟一眼,道:“本王方才听说,赵廷之这几日都休沐在家……” “嗯。” 白月笙想了想,道:“心儿,我们去赵太傅府上一趟吧。” 蓝漓道:“也好。” 白月笙带着蓝漓转身,问道:“陆大人可要一起?” 陆泛舟笑道:“赵太傅可是朝中泰斗,如今他重病在家,我这做晚辈的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更何况,赵廷之和家妹还有婚约在前。” 白月笙皱起眉头,他开口本是随口一问也是礼貌,压根就不想和陆泛舟一起过去,且开口的时候已经后悔了,还想着这个陆泛舟看得懂自己眼中的神色,没想到如此不识时务。 蓝漓催促一声,“快些过去吧,时辰不早了。” 白月笙只得自己气闷,点点头,“好的。” 出了官所的门,白月笙送蓝漓上了马车,他今日穿了软甲,自然不便坐马车,骑着马走在马车之前,却也是一眼都不去看陆泛舟,陆泛舟习以为常,低声笑道:“小气鬼。” 几人到了赵太傅府门口的时候,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