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金枝玉叶,未免节外生枝,伤势好转之前怕是都不能回宫,这件事情就有劳妹妹了。” 蓝漓点点头,认真的打量着蓝烁的表情,“大哥……是拒绝了?” 蓝烁顿了顿,兄妹二人心意相通,自然知道蓝漓在说什么。 “一旦插足公主之事,必定搅入朝中世家势力分化争夺之中……蓝家本就微末,明枪暗箭自顾不暇,诸事安危如今都靠妹妹暗中护着,自保尚且不足,我不能再让家人陷入更深的危险深渊之中。” “大哥顾全家人的安危是对,但公主的心,怕是要碎了一地。” 蓝烁怔住,眼前仿佛闪过白笛满脸灰尘的狼狈样,他忽然蹙眉,“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看着蓝烁的背影,蓝漓叹了口气,若非心有好感,大哥也绝对不会随身带着汝阳公主的东珠金钗了,但大哥的顾虑也没有错。 第二日,为了防备有心之人做文章,蓝漓一早就秘密去双桂巷接白笛,却得知白笛被赵太师迎回赵家去了,只得作罢。 后来,白笛在赵府逗留数日,回了宫中,这件事情无人再提,只有百姓们津津乐道蓝烁的艳福,而萧明秀也因为那夜工部门口的大型表白直接让叶赫王大雷霆,限制了出入。 著书之事白月川极为看中,修了太祖兵法之后,又着人著历朝史籍和文献,因为用的是雕版著书,不能量产,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白月川点明的一些书籍全部装订了两本成型。 白月川大喜之下,召见了工部尚书玉守信。 玉守信当了这么七八年的工部尚书,滨州灾害不断,治水工程没有成效,没受过赞许倒是总为下面那些办事不力的人背锅,要不是英国公为护着自己势力保着,早在先皇在位的时候,就将他给罢免了,如今却被皇帝这么惦记,底气都足了不少。 承乾殿门口,王进恭候着,瞧着玉守信满脸笑意大步而来,连忙笑眯眯的凑上前去,“玉大人您可算来了,皇上都等您好久了。” 玉守信忙告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工部忙的不可开交,本官也抽不开身,这不刚接到圣旨,立马就赶了过来吗……” 入了大殿,玉守信跪地行礼,“吾皇万岁,臣命人将前日皇上所说晦明禅师留下的文献孤本也已著好,请皇上过目。” 白月川放下奏折,有些意外:“这么快?呈上来吧。” 王进送上装订好的书本,白月川瞧着欢喜,自然大加赞赏。 玉守信又道:“这雕版著书虽然方便,但因为一版只能著一种书,所以老臣想到一种更简洁的办法……” “哦?爱卿说来听听。” “是。” 当即,玉守信将蓝烁所言模具刻板反复印刷之事告知了白月川,这样的想法,在大周朝可谓前无古人,白月川一听之下觉得着实可行,而且这个玉守信也是极聪明厉害的,已经找到了何时做模具的矿产,就是北狄黄沙山产的泥石,软硬适中,价格低廉。 如此一来,又是一件和北狄达成邦交的好事。 白月川龙心大悦,对玉守信大加赞赏,还赐了太祖当年留下的纯金玉如意给玉守信。 朝臣们也是趋之若鹜,那些拍马屁和道喜的人快将尚书府的门槛给踩烂了。 一方欢喜一方愁啊,玉尚书如此得盛宠,英国公自然眼红看不下去。 承乾殿外,英国公看着那些围在玉守信身边的官员,神色阴郁。 围在玉守信身边的官员慢慢散去,玉守信昂首阔步向前,笑言,“见过大哥。” 英国公道:“二弟好神气啊。”他自生下就是嫡长子,从小无论学业,骑射,包括妻子,爵位,都压了玉守信一头,如今这玉守信竟俨然有与他争锋之意。 玉尚笑道:“皇上信任,是下官的荣幸,谈不上神气。”可那字里行间,哪一句不是神气? 英国公冷哼一声,“想想早些年间的二弟……如今有这样的建树,真让为兄意外,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宽慰非常。” 玉尚书神色微僵,这是暗讽他年少时蠢笨如猪? 看着英国公高傲离去的背影,玉尚书阴沉不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