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道:“那蓝漓不过是五品小吏之女,死不足惜,你竟要将她的牌位送入皇室宗祠,你可知送入皇室宗祠要玉碟留名,她便成了你唯一的原配,你糊涂!” 白月笙眼睑微掀,“她再如何,也是皇兄赐婚,肃亲王为证,怎就入不得宗祠?” “她冒犯哀家,本就是罪无可恕,如今既然自戕谢罪,哀家可以不追究,但这华阳王正妃的尊位,她是如何也享不得!” 白月笙神色忽然阴冷,“冒犯?”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其间是非曲直,我与母后都是心知肚明,此时何必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太后面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指责哀家?” “母后。”白月笙慢慢的看向太后,深邃的眸子看的太后禁不住心头一怵。 “五年前是梅映雪,如今是蓝漓,你就这么喜欢将儿臣玩弄在鼓掌之中么?” 太后镇定道:“当年的事情是梅映雪爱慕与你,才会在你的茶点之中私放药物,至于蓝漓,也是自杀。” 白月笙冷笑,“若非为了离间我与三哥的关系,梅映雪怎会对我下药?若非你威逼蓝漓要她取了三哥性命,蓝漓怎会无法选择只得一死?” 太后却笑了,“无法选择?她们的所作所为,终归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说来又与哀家有何干系。” “过去种种,儿臣不想多说,但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母后还是好自为之吧。”他已没有心情再与太后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 太后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你们用尽心机想要除掉的人终究醒了,难道母后不担心吗?” 太后浑身一僵,不止因为白月辰的清醒,也因为白月笙此时话中的冷漠和疏离。 当年白月辰贵为太子声名鼎盛,白月笙可以想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为了谋夺太子之位耍出各种阴谋手段,可他却无法忍受这些心机深沉的人之中,还有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他们甚至不惜用春药那种最肮脏的手段,牺牲他的清誉和名声,只为了让他与白月辰兄弟反目,好让他们有机可乘。 终究,母后与白月川并没有成功,他去质问母后,母后声泪俱下的告诉他,一切都是为了在深宫存活,只有坐上至尊之位,才可以保全想要保全的所有。 三哥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宽厚温和,他日三哥登基大宝绝对不会对兄弟手足赶尽杀绝,白月笙向母后再三保证,母后终于答应不会再出手谋害。 可白月笙错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保证什么的,在皇家来说分文不值,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母后和白月川利用了白月笙与白月辰的兄弟之情,白月辰果然中招,折在了权利的阴谋算计之中,一朝中毒,昏迷不醒,而他一母同胞的亲兄长白月川在先帝宾天之后登基为帝。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会放过白月辰,因为先帝早已留下遗诏,白月川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所以他们要对白月辰赶尽杀绝,这五年来,若非白月笙早早的将人藏了起来,哪有今日。 白月辰虽温和,但自小被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