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身影一晃,往长宁住的屋子跃来,一口气,不带停歇的跑。 卧房门开着,长宁正坐在桌边绣花。 因为太过于激动,她落地时,脚步声极重。 惊得长宁停了走线,抬起头,往门口这儿看来。 “阿辛,你怎么回事?怎么冒冒失失的?”长宁疑惑地看着她,微皱着眉尖。 “郡主。”辛妈妈飞一般地跑到长宁的面前,一把抓着长宁的胳膊,“老奴有个消息,郡主听了,别激动。” 长宁望向辛妈妈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 辛妈妈比她年长几岁,一直老成稳重,遇事从不失态。 就连当年她在皇后宫侧殿里**了,自己显险疯了,辛妈妈都没有慌。 冷静地替她收拾身上的血污,挽整衣,又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替她将**一事,瞒了下去。 再后来,父母先后病亡,都是阿辛替她跑前跑后的处理,从没有出过一丝乱子。 今天却为何神色大变,眼神一会儿怒,一会儿喜的? 长宁太意外了。 “我不激动,你说吧,什么事?”经历过郁文才的欺骗,经历过**,经历过父母早亡,经历过生产那天出了意外,经历过被人骚扰被迫装疯,经历过女儿被迫离开身边。 经历过世间女人受过的所有的打击,她还有什么事,承受不住的? “那天那个人,是玉衡。”辛妈妈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不惊不慌地说道。 长宁身子一僵,心中狂跳起来,颤声问道,“你说什么?哪个那天?” 多少年没有听到玉衡的名字了,乍一听到,长宁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眼前马上出现那个白衣身影,只是,那眼神太冷,冷得让她不敢靠近。 “大公主满月那天。”辛妈妈说道,“郡主到琉璃苑更衣,老奴守在门外,哪想到,那间屋子居然有后门。” “……” “玉衡,由后门进了琉璃苑……” “说清楚!”长宁歇斯底里地嚷道,“说清楚,说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那个曾拒她于千里之外的人,那个看着她一脸嫌弃的冰块一样的人,怎么会去了琉璃苑? 长宁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 北苍国那个红衣公主说,她是人间的俗花一朵,玉衡是天上的云,冰山的雪。 他们俩站一处,不配。 不配! 所以,她望而却步了,她退缩了,她让步了。 可嫌弃她的玉衡,为什么又去了琉璃苑? 为什么?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睁大双眼,紧紧抓着辛妈妈的肩头,“快说!” “……是。”辛妈妈便将郁娇跟她说的事,一字不差地跟长宁说了,“四小姐不知郡主的事情,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所以,她们都是无意间地说起这件事来,那么,就一定不是慌话了。” 长宁松开抓着辛妈妈肩头的手,身子软在椅子上,目光直望着屋中不知明处。 辛妈妈又说道,“郡主,听四小姐一说,老奴越想越觉得是他。郡主的身份高贵,一般的男子怎敢动郡主?如果不是皇上,就只会是他了。” “……” “况且那天的宴席,男宾客出席的没有几人,老奴事后暗查过,他们都没有离过席,只有玉衡因为多饮了两杯,离席了一个多时辰。” “……” “再之后,宴席还没有结束,他却忽然离席回了行馆。对外说,他是犯了心口旧疾,要回去吃药静养。之后,再没有出门。三天后,就离开了齐国,回北苍国去了。” “……” “以前呢,他年年都有来齐国,可自从那件事生后,他就再没有来齐国。” “……” “而且,老奴细看四小姐的眉眼,确有几分像玉衡。” 其实,辛妈妈心中另有一个肯定的想法,那便是,芦生长得像玉衡! 四分像过逝的平南王,六分像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