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往设宴的大殿而去的路上,听到有太监宫女们在议论,说长宁醉酒得厉害,已由她的侍女和郁文才,送出宫,回丞相府了。 因为心中愧疚不安,他寻了个借口,说自己心痛的旧疾犯了,也早早地离了宴席,回到行馆里。 再说了,他下巴处被长宁的护甲抓伤了,也不宜再抛头露面。 可他牵挂长宁,到了天黑时,他悄悄吩咐自己的影卫,暗中去查丞相府的情况。 次日,影卫回来跟他说,长宁赴宴回去后,就病了。 大约因为她身份尊贵,正德帝亲自带着太医和女医官,去了丞相府慰问诊治,并送了大量的金银珠玉和上好的药材。 不过呢,长宁似乎很不开心,将珠玉全砸了,将千两一支的老人参扔煮茶的炉子里烧了。 不知,是不是正德帝畏惧平南王的势力,还是正德帝体谅长宁一个病人的心情,没有计较长宁的的疯狂举动,说了些关心的话后,带着人离了丞相府,回宫了。 而郁丞相呢,则是为了显示关心,当晚宿在长宁的卧房里,陪了一晚,但次日一早,就被长宁恶狠狠地赶出了卧房。 一向爱惜形象的长宁,破天荒地,当着郁府仆人的面,骂了正德帝和郁文才,显然,**一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她心情不好。 好在,无人知道她失了身,京城中,没有传出一句关于她的绯闻。 虽然,事情过去了。 但他总觉得长宁中药这件事,十分的诡异。 她父母当时还活着,是什么人敢大胆地算计她? 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马上派了人暗查原因,只可惜,什么也没有查不出来。 再者说了,这种事又不能放在明面上查,只会让长宁陷入舆论之中。 他只好放弃了继续暗查。 他相信,时间久了,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三日后,他离开了齐国京城,回到了北苍国。 又过了些日子,从齐国来北苍国做生意的,郁家二房的郁二爷前来拜访他,闲谈之中,他随口问起了郁文才和长宁,郁文才的堂弟郁二爷说,成婚九年多的长宁,终于有了喜讯,怀孩子了。 他当时惊在当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根据郁二爷说的时间推算,他怀疑长宁怀的是他的孩子。 郁文才跟长宁成婚九年,从没有同过房,按着长宁的脾气,估计之后也不会让郁文才近身,那孩子,只会是他的。 自从得知长宁怀孕的消息后,他心中的罪恶感,更加的深重了。 他开始长长久久的将自己关在王府里,能不上朝,尽量不上朝。 他曾想提剑自刎在长宁的面前,又担心他贸然和长宁产生交集,让世人说她的闲话。 内心那份煎熬,无以描述。 “王爷?您去,还是不去呀?”长随的声音,将一直静坐不语的玉衡,拉回了现实。 他无声一叹,说道,“去。”又道,“开库房,备厚礼。” 长随早就想去地处南方的齐国,看看青山绿水了,欢喜说道,“是,小人这就回复礼部的大人去。” 说着,转身就跑。 “回来!”玉衡喊住长随,“将库房的物品,全部装上。” 长随飞快转身,一脸惊愕地看着玉衡。 他没听错吧?他家主子要带走库房所有物品?想搬家? “王爷,您想搬走?”长随问。因为玉衡不止一次说,这衡王府所处的位置太过于吵,想搬到清幽的地方去住。 衡王府的附近,就是大街,能不吵吗? “不是,是,送贺礼。”玉衡道,“时间不多了,你速去安排下去。” “送贺礼?全部?”长随大吸一口凉气。 玉衡是当今北苍国小皇帝的亲叔,富可敌国啊,他的库房,都赶上皇上M.wedaLIaN.cOm